我吕家世代皆是贵籍,位于凡界顶尖,想必也不至于辱没了大人高贵的身份。”
淦!
虽只是初次相见,然对方前倨后恭,又显得颇为奇怪的话语,让阮小七五人都有些不太适应,除了华羽子以外。
“我来吧!”
华羽子也不知是真想让其神念人身跟着来历炼,还是另有别的目的,传音予阮小七一句,旋即主动开口冷冷喝道:
“废话多了,速速带路!”
毫不客气的言语,让阮小七五人与吕灵溪同时一怔。吕灵溪刚想开口辩解一下,便觉一道重逾数十万钧的浓郁灵力朝自己暗压而下。
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一时骇然失色,眼珠子艰难一转,看向了驾驶马车的老者。
老者干咳一声,“阁下……”
然话语刚出,拥有丹劫七重境修为的老者嘴巴便自动上下一合,把想说的话又“自动”吞了回去。
华羽子神色淡漠:“这是第一次警告,没有下次!”
可以想象老者此时内心的恐惧!
面容沧桑的头颅如同拨浪鼓一样点着,隐约显现出求饶之意。
华羽子冷哼一声,松开了对二人的束缚。
二人身上重压散去,只觉身体好像在刚才的刹那间亏空了数百上千次一样,形神萎靡,差点没瘫软下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骇然盯着华羽子,却不敢直视,只敢以余光窥视。
吕灵溪也不敢再胡乱试探,顾不得恢复,连忙道:“青栀,青桔,还不快请诸位大人踏上车辇!”
“是,公子!”
一对身着齐膝青裙,姿态曼妙的双胞胎机械性的欠身一礼。
旋即踏下车辇,极为自然地做出宛如踏凳的姿态,伏在阮小七六人面前。
如此一幕,无疑让除华羽子以外的阮小七五人,乃至透过万象盘观察着此界的宋应星、亢金龙等东华中人,心神十分震动。
诚然这等情况,他们之前不是没有见过,然许是在东华众生平等的环境,以及人人如龙的奋斗目标下生存久了,一时竟极其不适应。
这是把人当成了什么?阮小七虽脱胎换骨,改头换面,然如他所言,体换魂不换,还是那个重义重情,勇猛无畏的“活阎罗”,阮氏小七。
心头刚浮起极大的怒火,想让两人起来,却被帝皇印灵发出的一道神念刺到。
刹那间,他内心的怒火骤然冷却下来,知晓不能此时发作。
遂冷冷瞪着吕灵溪,旋即提纵着自己的躯体轻轻点踩着两人的背,坐上了车辇。
石勇、戴宗、曹正、邹渊四人见状,亦暗自咬牙,纷纷踏上了车辇。
唯有华羽子,一脚轻飘飘的把两人踢到了一边,淡淡道:“两棵青果树精,也配当吾之踏凳!”
话音一落,方踏上了车辇。
青栀与青桔虽然被其“无情”踢开,表面也被这一脚踢得皮开肉绽,呕血连连,实则并没有真正受到伤害。
机械性的神态暗生奇异之色,悄然以余光打量着阮小七六人,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不同之处。
然外人却是不知华羽子并没有伤到她们!
见华羽子如此“无情”的作派,万象盘外的宋应星等人对此既惑又怒。
就连阮小七都暗自对华羽子产生了不忿埋怨的心理。
见此,帝皇印灵微微摇头,以神念制止阮小七的胡思乱想:“冷静,学着点!
你仔细看一下,那两棵树精连一点伤都没有,表面的伤,只是华章…呃,华羽子做出来让吕灵溪看的。”
阮小七五人怔住,待仔细观察确认后,顿时醒悟,产生浓浓的羞愧之意。
华羽子却仿佛什么都没做一样,傲然且冷漠的看着脸色有些难看,无法及时收敛下来的吕灵溪。
一旁的老者见状,内心一咯噔,极为卑微的上前讨好道:“诸位大人请坐好了,老朽要起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