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规则不完整的情况,在华章天道取代寰宇天道后,才逐渐有所改善,不得不说,从这点上来看,华章的能力比寰宇是强了许多!”
原来如此!风伏纪陷入了沉思,今天元量子所说,信息量可谓极大,有些得到了验证,有些却让他总觉得不太合理。
人皇风苍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到底得多神通广大,才能预测到第六代羲皇的出现?
对了,如此人物,却只能跟五大氏族打得五五开?
想到这里,他却总觉得不得劲,索性开门见山的把问题提了出来。
元量子轻笑一声:“你这小家伙,当真多疑,人皇只是代表了他的位格,又不是说他是无敌的。
且人皇要操心的事情极多,如何使治下子民安居乐业,使遵他为首的人族整体壮大,才是成就此位的关键。为此有多劳心劳力自不必提,你身为一朝之主,应该能感同深受。若不是有位格的寿元修为加持,都不知要减多少寿元!”
如此言语,倒让风伏纪有些尴尬,问道:“那人皇到底去了哪里?”
元量子默然,而后抬起了头,如星辰般的双眸罕见浮起了些许迷茫与怀念之意:“我不知!要么带着子民回家乡去了,要么另寻他地发展。
依他所言,寰宇大千界的水太深了,曾经的天道也多,他一世修行,从来没遇到过如此诡异的大千世界,为了治下子民着想,他们必须得走。
就如五大氏族,在我口中虽说是此界真正的统治者,但他们之前呢?
其中的圣氏一族,甚至干脆是尸体得道,谓之“尸族”!
尸体都能得道,甚至繁衍成族,他们又没有完整的魂魄与血脉,如何繁衍?”听到此处,风伏纪亦是疑惑不散:“听前辈之意,是被圣氏一族的圣无涯封印此地,他修为几何?竟能使参与围攻寰宇天道的前辈,也棋差一着?”
元量子从回忆清醒过来,轻笑连连,半晌才正色道:“我虽参与围杀寰宇天道,但我并不是主力,大羲皇灵与后来诞生的华章天道才是主力,我充其量只能算是设下陷阱之人。
我当时的修为若以现在的境界来划分,大约界王七八重境左右吧!
而圣无涯,作为圣氏一族的三祖之一,为界王九境,算是三祖中最弱的一人。
至于差点废掉吾徒风胤的当代族长圣无岸,被我杀了。”
风伏纪若有所思,旋即道:“晚辈还有一事相问,前辈可还记得守陵人长孙京?”
“长孙京?我想想!”元量子没有问风伏纪原因,回想了大约半柱香,方道:“你所说的人,是圣氏一族的守墓陵童吧!”
风伏纪摇头:“听前辈门人之意,确实如此,但朕此前不知,与此人颇有纠葛!”
说罢,他把长孙京之事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元量子极有耐心听着,待听完后方道:“原来如此!却没想到那位狡猾如狐的小陵童,后来还会有如此境遇,果真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风伏纪有些诧异,“前辈焉何如此形容?您与他也有纠葛?”
元量子脸上浮着一丝释然的意味,缓声解释道:“你不知,圣氏一族的守墓陵童因灵光存于三祖处,只要灵光尚在,便可借躯壳进行九次重生。
因此,若陵童平时行事无太大错误,几乎不会更换,就算换了,本质上还是同一人,外貌不同罢了。
当时的守墓陵童其中一人便是你口中的长孙京,另外一人为西陵海。
后者于当初斩杀圣无岸时被我顺手宰了,形魂俱灭,并以天生神通即时追索他留存在三祖处的灵光,应当没有再生的可能。
而我之所以对长孙京此人印象深刻,特意给他留下了画像,也并不是因为此人强大且狡猾,而是因为他曾向我求救过。
他,不想当陵童了!为此,还怀着深深的恐惧向我透露了一件我至今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因此事着实过于离奇,在我心神激荡之下,才让他借机逃过一劫。
同时,也因意外让他逃了,才让他前去唤醒了沉睡中的圣无涯,使我遭受被封印万余年的劫难!”闻言,风伏纪瞳孔微张:“以前辈之力,竟然也被他坑过?”
元量子大笑出声,笑得身上的符纹锁链也震动起来,半晌方停止:“嗯,说出来确实丢脸!好在他也是天人九境的修士,被坑也不算过于离谱!
不过,你就不好奇他所说的是何事?”
风伏纪摊了摊手,静待元量子解释。
“小家伙,倒是挺有意思的!”
元量子无奈的摇摇头,而后以看似寻常,实则深沉的语气缓缓说道:“他说,白玉京里的某一位无法言明的大人物,才是逼走人皇及其子民的真正棋手!”
风伏纪眉头微扬,不明其意,“白玉京是何地?而且,为何用棋手这一词汇来形容?”
元量子道:“我不知,也不曾听人皇提起过。但凭着冥冥中的感应,我知道在那一刻,他并没有说谎。
他太恐惧了,恐惧到人差点颠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