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可笑,荒谬!
撼君山越想越气,眼里血泪几乎化成了火焰,死死怒瞪着眼前的雷翼。
“雷翼”狰狞丑陋的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瞪着本王干什么?莫非还期望能杀了本王不成?”
撼君山本想问他是什么时候对自己下的套,但沉默许久,却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本王中了招,怒石与震山呢?”
此话,让重伤的怒石也不由挣扎着站了起来。
正疯狂寻求破阵逃离此地的啸狼王震山亦停下了手,死死盯着雷翼,似乎并不想让他说出来。
但雷翼视若未见,反而放声狂笑起来:“你倒是挺有意思的,不过问的却是废话!
既然暗中控制了你,他们两人怎能例外?
不过他们有人保,暂时还不算弃子,与你不一样!”
“有人保?”
闻言,在场的六人脸上皆浮起诧异之色。
只有怒石与震山两人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脸色极度阴沉。撼君山瞥了一眼两人,内心愈发愤怒,一双老拳握得极紧,“混账东西,本王打了一辈子鹰,却没料到临老前却当了一回被打的鹰。”
他的智慧不说有多出色,但能靠着军功当上一朝之王,足见能力。
雷翼只是寥寥数语,便勾勒出了一股阴谋筹划的味道。
敢情从一开始,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他目光横转,瞪着怒石与震山,怒极反笑道:“你们早就被人控制了?之前的发癫都只是在演戏?”
离他最近的怒石目光移开,脸上浮起不自然之意,沉默许久后,却也没有否认,咬了咬牙道:“不能怪我们,但此控制,跟圣氏的蛊虫不一样。
应该说,自从我们遂了那人心意,对炽焰麒麟一族斩尽杀绝之时,便注定了我们的下场!若是按照原计划,此战本该极为顺利,在灭了青霜狐族后,顺势横扫其他族群,我们也不会暴露。
谁知,圣氏竟会横插一脚,暗中反将了我们一军,二度控制了我们。
本王的愤怒是真的,震山拼命想要逃离也是真的!”
撼君山极受震动,怒目圆瞪,怒发冲冠:“你们不是一伙的?”
雷翼脸上浮起浓浓的嘲讽笑意:“不是,他们啊,乃是五圣洞的兽奴!
兽奴,明白吗?
堂堂兽界七王之二,竟然是别人可随意驱使的兽奴?可不可笑,荒不荒谬?
他们自以为隐藏得极好,孰不知他们的主人跟我圣氏亦敌亦友,本王对于他们身上的气息再熟悉不过。”说到最后,他似乎觉得极其好笑,捂着肚子狂笑起来。
一时间,整个空间内皆是他的狂笑声在回荡。
而他所说的话,无异于一枚威力极强的重磅炸弹,炸得撼君山乃至袁通天三王一脸茫然与震惊。
“兽奴?堂堂蛮虎王、啸狼王竟然是别人的兽奴?”
撼君山身形俱颤,脚步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完全不敢听到耳中所听到的一切。
袁通天不可置信,眼神凌厉万分,盯着雷翼沉声道:“是谁?他们是谁的兽奴?”
雷翼止住笑声,背后双翅缓缓挥动,冷笑道:“想知道?他们是没办法说的!但还有一个办法,拿下我,抽取我的记忆,那你便知道了!
说实话,若不是上头有令,本王才不可能对他们动手,他们的主人啊,可不是好相与的!
这样,我免费送你一个消息,蚀月鹏族也是那人的兽奴,整个族群都是!
如此,可能看出那人的分量?”
干!
听到他的话,袁通天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狩龙图眉眼微皱。
蚀月鹏族一直视吞天鹏族为死敌,虽然他并不看在眼里,但若它们背后有着五圣洞,便又另当别论了!
涂琉璇虽面无表情,然从其两鬓边不断舞动的长发,也可知她内心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