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牧开口提醒了一句。
吕布“恶狠狠”地与霍去病互瞪了一眼,却也极听李牧这位战国名将的劝,各行任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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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雾悬浮,紫微耀眼。
阵阵咸湿温和的海风轻拂而过,渐渐抚平世间的一切喧嚣。
此时若有人能以清晰的视野由远及近,观察东华帝都所在的羲州大地,定能发现一切显得是那般平静与炽盛。
平静的是东华子民的生活,炽盛的则是因帝朝进阶,尚在持续变化中的蒸腾国运。
“美好的景象!让人羡慕的情谊!”
东仙海域之外的天空,云层重叠之处,一男一女两道身影默默注视着眼前的景象,无一例外,两人眼中皆浮起浓浓的羡慕之意。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等轻松的气氛了!”
当云层来回横移之际,两人的样貌亦于其中若隐若现,赫然正是许久未见的河师贤与女先。
率先说话者,乃是女先这位三万年前的地牡灵族之长。
孰料河师贤却嗤笑出声,“说得你以前好像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样!”
女先一怔,那副在时光侵噬下依旧不改的娇媚容颜上浮起一丝恼怒之意,“你懂个屁!谁年轻时没有能怀念的经历,若是没有,岂不是可悲到了极致?”河师贤却是不信,上下打量着她,不置可否,却也没有继续,而是转移话题道:“趁着越者重伤闭关,得想个办法把他的真实目的传给那位年轻的羲皇!”
女先冷哼一声,撇嘴道:“别做无谓的挣扎,此次擂台赛因他故意传播之故,影响极大,几乎快传遍寰宇十界了,连般若都有所耳闻,前几日特意联系我,询问过此事。”
河师贤眉头微蹙:“她现在在哪里?难道也会来不成?”
女先摇摇头:“应该不至于,但也不能确定!”
河师贤道:“说起来,她到底在躲什么人?如今大千隐没,越者重伤,正是她带领我们反攻的好时机,焉何没有半点反应?”
女先叹道:“别问我,我能说早说了!
这样,你若真想冒险给风伏纪传信,我替你护法,不过得到海中去,而且,最多只有三息的时间。”
“够了!”
河师贤以复杂的目光看着身边这位曾经是死敌,如今却暗暗与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同命女子,淡淡道:“无思无想,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只给他传递信息,表达我们的善意,也方便以后行事便可以了。”
女先灵眸闪烁,眸中深处的深情之意一闪即没,淡声道:“干嘛一定要寻求他的帮助?我们的结局,不是早就已经注定了吗?”
河师贤右拳握紧,转瞬敛去,忍住内心的情绪,转过身去道:“不,我不信命!”
说完这句,他心中又暗暗补充了一句:“你以命相救于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有何目的,我定会还你,还你一个天高海阔的自由身!”
女先自是不知他内心所想,见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她,内心的凄苦自不必提,冷冷道:“不信命?
强如般若,自那一役后明明都胜利了,现在还不是要躲着人不敢现世,你不信命又如何?”
“好了,别啰嗦了,下海,助我!”
女先话刚说完,盈盈一握的腰肢便被河师贤搂着。
虽是数万年前的人物,明显不是初出茅庐的人物,女先一张脸却是瞬间熟透,完全没了刚才的冰冷之感,显出小女子的姿态。
河师贤表面没有看她,嘴角却是微微扬起,随着力量一提,两人的身影齐齐没入既显天蓝之景,又宛若深渊的万丈深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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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伏纪自是不知道河师贤这位于“问镜之考”里有过一段情谊“兄弟”此时正想方设法给他传信。与张载、史万岁等人杯酒尽欢后,虽眼前事务极紧,他却是忙里偷闲,找上顾清浅,一尽夫妻之乐。
自成婚后,两人相处的时间堪比结婚前还少,对此,风伏纪自有亏欠。
索性顾清浅本就出身皇族,对于这等事倒是极看得开,不仅没有怨言,且无论是不是自己的职责,都做得尽善尽美,深得一众子民及朝臣尊敬,国母之称当之无愧。
即使成婚许久尚无子嗣,所有人皆给予了她极大的宽容,毕竟,这是飞天遁地的修士的世界。
在风伏纪位格与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刻,有无子嗣虽然也是极重要的事情,却并不是当前最紧迫的。
况且,无论是风伏纪,还是顾清浅,两人的年岁都极年轻,不过二十三五岁有余,时间尚早。不过或许是“看不惯”风伏纪这般轻松惬意,在他正“陷入”温柔乡里时,神话殿内突起震动。
一股狂暴荒莽的气息近乎不受控制地从神话殿里“逃逸”出来,且一出来,便“气势冲冲”毫不犹豫地冲向了远在“解县”的武圣庙。
“咦!”
风伏纪惊疑不定地从顾清浅柔软的怀中起身,意识沉入神话殿时,便见第七重银河里一道豹头环眼的雄壮身影若隐若现。
“他竟然也来了?莫不是冲着云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