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子到达目的地时,冯苓踩下了油门,打开了安全带,转过头看向身边人:“冯芪,你该不会是个y吧?”
“???”冯芪人都傻了,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睡了一路刚醒过来,怎么就让他姐有了这么一个认知,他……睡得很y?
不至于吧?
后排的小福也是一愣,她听见了什么?
“小福,那是什么意思?”叶聆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词。
“y就是……”小福迟疑了一下:“两个男的,嗯……”
“哦,龙阳之癖、尚男风、断袖。”叶聆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下车吧。”
看着叶聆音很快就接受了甚至举一反三的样子,其他人沉默了,最后还是冯芪摆手辩解:“大小姐,我不是,我没有。”
“我知道你不是。”叶聆音语气随意:“我给你把过脉,你只是单纯的虚。”
冯芪刚要松口气,就瞧见冯苓拍着胸口,夸张的吐出一口长气来,好像之前比他还紧张。
“不是就好,我还没做好准备有两个弟弟。”冯苓摇了摇头,直接开门下了车:“这是哪里啊?”
冯芪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只能轻叹一口气跟着下了车,撑起了遮阳伞,环视一圈:“这里是叶家老宅。”
前不久他独自来过。
“怕了你也可以不进。”叶聆音留下这句便径直走了进去。
小福抿嘴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谁怕了?我长这么大除了怕我弟死之外,就没怕过别的!冯芪!我们走!”冯苓一扬下巴就大摇大摆地跟了进去。
冯芪面露苦笑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厅里,叶聆音就让那天收信的佣人过来了:“那天是他把信交给你的吗?”
佣人看了看冯芪:“对,就是这位先生,长这么白的人也比较少见,我记得很清楚。”
“留下信的那天,他有留下什么话吗?”叶聆音又问。
“没有吧,那天他撑着一把黑伞,好像就是他手里这把,我看他好像不太舒服,还问他要不要喝杯茶,然后他嘟囔着什么‘乌龙茶性平,归脾胃经,菊花茶性微寒,归肺肝经’的,就飘,不是,就走远了。”佣人回忆了一下当天的场景缩了缩脖子。
不能仔细回忆,越回忆越吓人。
“抱歉,我当时有点中暑,晕晕乎乎的,可能没有交代清楚。”冯芪露出了一抹苦笑。
“我早就说让你等我了,你非要自己出门!”冯苓看着冯芪也来气,这个弟弟小时候还挺乖的,越长大越犟,真是的。
“当时冬伯旧疾犯了,疼成那个样子,你一时半会儿也忙不开,我不想让你着急为难。”冯芪垂下了眼眸。
他不想让自己变成姐姐的拖累。
“好了,你下去领赏吧。”叶聆音挥了一下手,佣人便离开了。
“那你也不该给我弟弟开价一个月三四千吧,我们可是堂堂药王世家传人!”冯苓双手叉腰。
“小福。”叶聆音给小福递了一个眼神,后者立即捧出一个木匣子来。
将盖子打开后捧到了冯苓的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收买我们啊?我们看起来像是很缺钱的样子吗?笑话!”冯苓随便用手扒拉了一下:“这都是啥啊?我发现你们城里人思维真的很单一,想法很简单,是不是觉得有钱就能摆平一切!我告诉你……”
“这是你们药田所在的那座山的地契和产权证明。”叶聆音端起佣人送来的茶,打开盖子闻了一下茶香:“你们居住的那座山是我名下的,我随时有追收这几十年的租金的资格,并拥有随时让你们走人的权利。”
“?!”冯苓一愣,赶紧翻开证件仔细核对地址,确定叶聆音不是在骗人唬她之后,冯苓麻利地将冯芪往前一推,露出了讨好的笑容:“东家,我弟弟就拜托您多多关照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