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剧烈争吵过的人此时此刻, 站在她面前。
酒精在一定程度上麻痹了神经末梢,但以她的酒量,意识完全清醒, 根本不至于醉。
一屋子人,除了他们俩,其他都是丛一叫来陪侍的男“服务员”。
半糖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陪侍的个个都是一米八加的长腿帅哥。
文时以站在包厢门�6�8口�6�8,眼瞧着下午与他大发脾气的女人正浑身薄汗地倒在其中一个男人怀里,柔顺的长发松散,红唇上的烈焰化�6�8开�6�8, 不知怎么搞的,糊了一片。
女人抬头直视着他,好一会�6�8儿, 才不屑一顾地笑�6�8了笑�6�8。
他确定, 丛一一定认出他了。
哪怕她面前摆满了各色的烈性酒。
或许她喝醉了,但是她刚刚看向他的目光,过于厚重,过于复杂。
“你不是最看中礼仪规矩嘛,进别人的房间�6�8, 要敲门�6�8, 这点礼貌都忘了?”
丛一见文时以进来, 非但没�6�8有所收敛,反而更放肆,懒洋洋地歪在身边人怀里,凤眼微微眯起,挑唇笑�6�8了笑�6�8。
文时以听见她的话,情绪已经在失控的边缘疯狂试探。
只是还留着最后�6�8一点点理智, 毕竟半糖废墟着人多口�6�8杂,多得是圈子里来找乐子的二代,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不然新婚妻子风月场找乐子,文家掌权人亲自“捉奸”的新闻明天就得闹得满京城人尽皆知。
他现在,没�6�8有任何别的想法,只有一个念头,立刻,马上,带丛一回�6�8家。
这样想,他也�6�8是这样做的。
他抬手,头也�6�8没�6�8回�6�8,猛地关上了包厢的门�6�8。
避免有人能窥探到他们的事,家事,
没�6�8回�6�8答她的话,他朝她走来,垂眸看向她时,更为清楚地看清了她唇上花掉的口�6�8红。
结合眼下她的情态和这一屋子男人,他没�6�8办法不往别处想。
“来都来了,你要不要也�6�8喝一杯?”
丛一大概是看出了他隐隐波动的情绪,不害怕甚至更兴奋了,她就是很喜欢看他失控的样子,喜欢他把那些所谓的理智,克制都给扔掉,然后�6�8她再高高在上地把这些踩个稀碎。
她最讨厌他永远一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的样子。
所以她明晓得他酒精过敏,根本喝不了,当着众人的面,偏偏叫他骑虎难下。
很过分,她知道。
她故意的。
他也�6�8知道。
“跟我回�6�8家。”文时以隐忍着开�6�8口�6�8,不想真的与她有什么言语上过激的交涉。
丛一听了他的话,笑�6�8得更欢,斜睨着眼光,微微抬着下巴,伸手撩了一把长发,沉默了片刻又重新开�6�8口�6�8:“我如果说,我不呢?”
她就是不要回�6�8去,不要再一头扎进他打造的温柔乡里。
她需要清醒一点,需要冷静一点,需要把他们联姻之初,那些规矩,那些条件,以及相敬如宾,合作�6�8共赢的初心给找回�6�8来。
话音落下,丛一重新拿起面前的一杯酒。
很巧,是之前他为她挡过的那杯龙舌兰。
刚刚凑到嘴边准备仰头喝尽,下一秒被他强势拦住。
“别喝了,跟我回�6�8家。”
文时以没�6�8用力气,又一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丛一也�6�8没�6�8有跟他扭着来,只是被他拦下酒杯的那一刻,她抬起头,他弯下腰,两人的目光近在咫尺地碰撞了以一刹。
就是这一刹,她顿觉失落。
以及,望向他眼中片蓝时,听到跟他回�6�8家时,她的心克制不住的动容。
家,这个字。
对她太有吸引力了。
他们的家,这些时日下来,在她的心里,已经成为了安全感的代名词。
她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