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做了一点对的事,她都需要夸奖。
她说�6�8,他�6�8们之间,需要这样的彼此�6�8肯定,所以渐渐带文时以养成了这个习惯。
听到了想听的,丛一松口,懒散又自在地歪在文时以的怀里,撒娇一般。
“老公,好累了,我们睡觉吧。”
“好。”
他�6�8抱起她,他�6�8们一起去洗了个澡,浑身没有�6�8束缚地一起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又在睡前聊了一小会儿。
其实,大部分是丛一在说�6�8,文时以在听。
她侧躺着,背对着他�6�8,怀里抱着翻滚着肚皮的camellia,他�6�8从身后�6�8环抱住她,鼻息滚落在她脖颈间,她已十分习惯。
刚刚洗澡前,他�6�8吞了片止疼药,这会儿药效刚刚起来,他�6�8有�6�8了点精神。
在丛一细细碎碎说�6�8了很多�6�8,他�6�8依然看着性质不高�6�8时后�6�8,她有�6�8些察觉,扭过身,有�6�8点委屈又有�6�8点不开心着问了下。
“怎么�6�8我回来,你看着也不是很高�6�8兴的样子?”
“没有�6�8。”
他�6�8当然否认。
怎么�6�8会不高�6�8兴呢。
她可能永远也无法想象,对他�6�8这样从小父母就各自组建家庭,去哪里都稍显多�6�8余的人来说�6�8,刚刚发现有�6�8人在等他�6�8回家的那一刻,是多�6�8么�6�8开心,多�6�8么�6�8温暖。
是他�6�8们的家,还有�6�8一只可爱的小猫咪,说�6�8不定以后�6�8还会有�6�8不止一个他�6�8们的孩子。
只要一这样想,他�6�8整个人就暖得�6�8不行,心也柔软得�6�8不行。
他�6�8低头吻了一下怀里的人,迟钝了片刻。
他�6�8又想起了医生的诊断。
倘若这种间歇性失明�6�8无法痊愈,又或者再出现神经分支低灌注又或者栓塞,他�6�8也有�6�8可能会永久性失明�6�8,那他�6�8必然要辞去现在的所有�6�8职务。
他�6�8将不再是文集继承人,他�6�8百分百确定,家族会立刻放弃他�6�8,他�6�8没有�6�8任何价值。
到那时,他�6�8就不仅仅是手有�6�8伤,而�6�8是个名副其实的残疾人了。
这样的念头一旦出现,心堵得�6�8难受。
他�6�8强硬地深呼吸企图不这样审判和衡量自己,却害怕恐惧得�6�8更厉害。
光明�6�8对一个人来说�6�8,真的太�6�8重要。
而�6�8且,他�6�8也不想失去现在刚刚拥有�6�8的,真正意义上属于他�6�8的家。
“没有�6�8不开心,你回来我特别�6�8高�6�8兴,就是今天有�6�8些事没处理好,刚刚被爸叫回去数落了两句,不是大事。”
病因没完全确定下来前,他�6�8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他�6�8将下巴抵在她头顶,紧紧地抱着她。
“京北项目的事吗?”
“嗯。”
丛一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默默地跟着担心。
她了解他�6�8,集团家族这些事,他�6�8不喜欢其他�6�8人插手。
漫长的沉默,天边已经出现了光亮。
他�6�8也不清楚她睡了没。
越想好好休息,就越是不可避免地会胡思乱想。
“一一,如果有�6�8一天,我变了,可能没有�6�8现在的身份,也没有�6�8现在的地位了,我们还会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