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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膝盖和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汗水和血混杂在一起,趁着路德维希还未完全逼近,猛地一个翻滚,试图通过破碎的窗户逃出去。

必须逃,越快越好!

然而就在他即将碰到窗台的一刹那,背后遭到猛烈的重击,像是被巨锤猛然砸下,他似乎听到骨骼断裂的声响,胸腔的空气瞬间被挤压殆尽。他想要挣扎,可那力道如同一座山压下来,动弹不得,只能像条搁浅的鱼般张着嘴,大口喘气。

翻滚的过程中,关元龙口袋的小盒子“啪”地一声里掉了出来,被他自己压住。只听见“咔嚓”一声,古旧的盒子应声而裂,里面的物品掉落出来。并非什么宝物,而是一个极其陈旧的怀表。随着关元龙的一压,怀表的盖子与表身分离,掉在他身边。

关元龙只在摔倒前瞥了一眼,他的视线模糊不清,尚未完全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身后传来路德维希急促的呼吸声。

“这可不是你这该死的虫子能碰的东西……!”路德维希的声音如低沉的风暴压下,那份从容不迫的态度在这一刻彻底瓦解。他的脸色骤变,原本游刃有余的笑容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懊恼的交织。

小心翼翼地捡起了那几乎破碎的怀表,路德维希低头凝视着里面那张肖像。

怀表离开地面的瞬间,关元龙瞳孔猛地放大——

里面珍藏的素描,赫然画着沈琅的模样!

他的心脏猛然一缩,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震惊和困惑。为什么是沈琅?

画上的沈琅眉宇深邃,五官俊美。他微微侧头,像是看向绘画者的方向。

虽然只是淡淡的几笔勾勒,却将他形象展现无遗。仿佛画者无比熟稔他的每一笔线条,在心头描摹了无数遍才形成。

怀表无法避免岁月磨损的痕迹,其历史与沈琅的年岁并不符合。

但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思考,无数小蛇涌入关元龙的嘴巴、耳朵和鼻腔。他瞪大眼睛,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呼吸被堵塞,他拼命挣扎,扭动着身体,喉咙中发出断断续续的低鸣声,身体渐渐失去力气。痛苦在他体内蔓延,双手徒劳地抓挠着地板,指甲几乎断裂。

就在生命逐渐消逝的那一刻,他朦胧地看到,路德维希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几乎破碎的怀表,低头凝视着里面那张肖像。向来优雅从容的脸上满是复杂的情感,有难以遏制的疯狂,有极度的占有欲,也有患得患失的不甘。画上的人如此逼真,那深邃的眼眸仿佛正在与路德维希对视。

随后,关元龙彻底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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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被抛入了虚空之中,沈琅视野一片漆黑,仿佛天地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没有上下左右,没有坐标或方向,甚至连时间的流动也停滞了。

他的身体的存在感像是完全消失,意识依旧清晰,可身体仿佛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他几次试图抬手,或是移动脚步,但却完全失去知觉,身体轻盈得像漂浮在虚无中的尘埃。

唯一的实感来自他背后的那“人”,那冰冷、湿滑的触感像一只牢牢锁住他的捕兽夹,让他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我……等你,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声音低沉磁性,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偏执与疯狂。像是经过漫长时间的压抑,混合着思念与怨恨,渗透他的耳蜗,直接侵入神经深处。

声音在沈琅耳畔徘徊,饱含复杂的情绪,时而轻笑出声,时而像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而低语:“太久了,才终于等到你……” 每一句话都带着令人颤栗的偏执和思念,像一位等待了无尽岁月的鳏夫,因为永远得不到执念而陷入疯狂。他并未急于表达其他目的,而是沉浸在终于拥有沈琅的满足感之中。

“你逃不掉……”温柔又癫狂的语气,带着莫名熟悉的腔调,既有炽烈的思念,又带着刻骨铭心的怨毒。

那声音贴得极近,就像是贴在他的耳后低喃,湿冷的气息打在沈琅的颈侧,让他脊背僵直起来。每一个字眼中都充满了渴望与悲伤,还有一股无法被忽视的疯狂。

沈琅试图移动,挣扎,然而四肢像陷入了泥潭,丝毫不听使唤。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热切,沉淀了漫长岁月的执念与痴迷如丝线般缠绕在沈琅耳边,一点一点拉紧,“我一直在等你——等了太久……已经等得……快疯了……”

那“人”完全无视他的抗拒,只是更加贪婪地将他紧紧包围住。沈琅甚至感到自己的呼吸也被禁锢住了,每一口呼吸都变得沉重艰难。

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随着这疯狂的言语进一步收紧。这片空间在对方狂热的情感推动下变得愈发压抑,像是一条条无形的链条,一寸寸束缚住他的四肢、躯干,乃至灵魂。

“几十年,几百年,或是更久……无所谓了,因为我终于再次拥有你了。”那声音饱含疯狂、思念,还有难以言喻的怨恨与贪婪,双缠绕着他的手愈发收紧,“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那双手越来越大胆,似乎非常熟悉他的身体,精准地掠过他的每一处敏/感点。先是拂过他脖颈处细腻的皮肤,那凉意令他本能地打了个寒战。接着,手指缓缓下滑,沿着锁骨的弧线游走,指腹的触感几乎让人误以为是温柔的爱/抚。

沈琅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本能地抗拒这种亲密接触,但越是反抗,那声音却愈发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仿佛这份挣扎和抗拒,正是对方所期待猎物的最后反应。那双看不见的手越发紧扣,慢慢滑过他的侧腰,沿着脊柱一路攀升,仿佛在摩挲一件珍贵的战利品。

不带怜悯或温情,反而透出充满控制欲和占有欲的恶意。掌心压在沈琅紧实的肌肉上,力道一点点加重,像是在品味每一道收紧的线条。

沈琅的背脊绷得如同一张满弦的弓,那股冰凉又滑腻的触感让他无法克制全身的战栗。那人的手指在他结实饱/满的胸/肌上来回摩挲,宛如在挑/逗他沉睡的意识,按压之处散发出的冷意仿佛透过肌/肉直达他的骨髓。他能感觉到身体每一个微小的反应都附和着那双手,而背后的“人”似乎早已熟悉了这些反应,知晓该如何才能令他变得更加刺激。

“你的身体还是我记得的那样……”耳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毫不遮掩其中的疯狂和满足,“这些年,你有多少次梦到我,嗯?还是说……你已经忘了我?”

随着手指继续下滑,逐渐逼近更为敏/感的地方,沈琅本能地绷紧了腿部肌肉。他试图挣扎,然而四肢依旧像是被禁锢在无形的牢笼中,动弹不得。呼吸变得愈加沉重,每一次心跳都变得格外明显,而那冰冷的触碰却丝毫没有停下。

“我知道你喜欢这样,曾经如此,现在也依然如此……”话语低沉却带有令人沉醉的温柔,轻描淡写的口吻,仿佛对他的一切都分外了解。

手指轻而慢地沿着他的肩胛骨向下移动,每一寸触碰都像是在他身上打上自己的印记。沈琅的肌肉本能地紧绷起来,心底升腾起了一股压抑的烦躁与怒意,却也伴随着无法摆脱的无力感。

“你的心脏跳得真快……”湿润滑腻的舌尖如同毒蛇的信子掠过他的耳垂,低笑声充满了胜利般的愉悦,“看来你还是很期待我,对吗?”

黑暗中的那个“人”表现得十分熟悉沈琅的每一寸肌肤,仿佛他们曾经有过无数次亲密无间的接触,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扼住了沈琅的命脉,让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却又挣脱不得。

沈琅咬紧牙关,尽管意识尚存,却无法调动自己的身体,如同悬浮在宇宙深空。若不是那双紧紧缠绕禁锢的手臂,他几乎要怀疑自己被完全抽离出了这具躯体,只剩下浮游的灵魂。

那个“人”紧贴着沈琅的耳廓,呼吸近在咫尺, “是么……你不记得了么……”他像是能读取沈琅的思维一般,起初温柔的声音低沉下去,透着遗憾与失落。似乎期待沈琅的回应,却未能如愿。

但这份失落并未维持太久。沈琅能感觉到背后的气息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陡然变得狂躁。

“不过,没关系……”低沉嘶哑的笑声回荡在无尽的黑暗中,仿佛积压了太久的思念和怨念而走向疯狂,“没关系……哈哈哈……我会让你想起来的。”语调逐渐变得高昂,带着一种近乎疯癫的情绪,满怀着报复的恨意。

那双手不再仅仅是缓慢地抚/摸,转而变得更加激/烈,侵略性十足。毫不犹豫地沿着沈琅的小/腹下滑,力度加重了几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亟不可待的占有欲。仿佛是在用触碰提醒沈琅:你曾属于我,还将继续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