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秋就看到引起两边骂战的那位歌手, 据说名字叫陈拾光。
对方敬业是真敬业,任世界纷纷扰扰,为他骂遍祖宗n代,他自岿然不动,在那自己放着伴奏唱歌。
人长得瘦高瘦高, 有一种音乐才子的颓然气质, 就是斜刘海压住了半张脸, 看不清那张脸到底长啥样。
这会刚把一首《我怀念的》唱完, 陈拾光清清嗓子说:
“接下来给大家带来今天最后一首歌《离别的车站》,希望听到这首歌的朋友们, 无论男女老少, 都能和自己最想念的人久别重逢。”
他的歌迷粉丝们兴奋到掌声雷动。
李秋问:“这什么歌?你们听过吗?”
周晋时和张雪真纷纷摇头。
周令淮瞪着眼睛看他们:“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么好听的歌都没听过?土鳖。”
三人组:“……”
当前奏响起,李秋的眉毛拧起来,嘶,歌名她是不记得,这调调怎么这么熟呢?
李秋突然灵光一闪, 想起来了。好家伙,这不是以前《情深深雨蒙蒙》里, 依萍在大上海唱的歌吗?
“何时列车能够把你带回,我在这儿痴痴地盼……”
以前李秋听过很多翻唱版,但都感受不到原唱的感染力。别说,这人唱这首歌还真有那个味,一下就共情了。听着这歌,她都能看到依萍天天在车站等何书桓了。
其他人更夸张,居然直接哭了。
拥挤的车站哭倒一大片。
周令淮都不是大哭了,简直是嚎啕大哭。周晋时还好一点, 只是眼眶湿润了。毕竟他从小就是那种情绪波动很小很小的人。
李秋伸手在张雪真面前晃了晃,很震惊:“小雪,连你都哭了?!”
张雪真有红红这个异能外挂,情绪稳定得像被水冲刷过几百年的石头。
太不正常了。
张雪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马上把红红放出来。红红在旁边转悠一圈,才飞回张雪真的肩膀。
周令淮瞬间不哭了,张雪真的眼泪也止住了。
“什么情况?”
“他唱的都是比较伤感,容易调动人情绪的歌,应该和他的异能有关。听他歌流泪的人越多,他的某种能力就会越强。”张雪真推测着说。
她话音刚落,忽然感觉远处人群中心的陈拾光看了她一眼。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相触,陈拾光还礼貌地笑了笑。
张雪真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这里人声鼎沸,她说话的声音应该只有身边几个人能听见,难道这个陈拾光还是听力异能?
最后一首歌唱完,不少人都开始往陈拾光面前丢物资丢晶核。
大把大把地往外掏,一个个也不管是不是囊中羞涩,反正恨不得把身上所有东西都给陈拾光。
陈拾光照单全收,不管给多给少,都能得到他一句谢谢。
很快前面的人都给完了,轮到李秋她们这里。
“心意到了就好。”陈拾光看着他们四个,“这些物资都是给孤儿院的孩子们。”
李秋本来以为西方基地是天灾世界的一朵奇葩,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地方,突然听到孤儿院三个字,顿时有点割裂。
她问:“孤儿院孩子多吗?”
陈拾光笑了笑:“有32个。你们是新来这里的吗?”
李秋点点头。
既然是给孩子们的东西,都不用李秋说,张雪真就已经拿了好几包出来。
她平时有整理空间物资的习惯,这几大包有衣服、食物还有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