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没没被这一眼看得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她搓了搓手,默默搂住了李秋的胳膊:“我觉得蒋丛跟被鬼上身似的,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秋轻轻地说:“我觉得你说反了。”
“啊?”
李秋怕被“阿飞”听到,把包里的本子拿了出来,刷刷刷写道:“你看阿飞说话,没有气。”
天气还冷,大家说话多多少少会喷出一些寒气。
但阿飞完全没有。
宋没没很久没和李秋这么传过小纸条了,她也写道:“完了,那咋办。”
李秋:“找个借口,停车,把阿飞捆起来先。”
宋没没这次没写字,直接比了个手势OK。
蒋丛唾沫横飞:“梁山伯和女扮男装的祝英台同窗三年,居然都不知道她是女的!但是这时候,祝爹祝妈让人把祝英台带回了家,打算让她嫁人,不让她读书了……”
阿飞听得很入神,甚至眼睛里还泛起了泪花。
他的身体从一开始只是靠着蒋丛,到后来几乎都要靠到蒋丛怀里了。
蒋丛终于感觉有点奇怪:“兄弟,虽然咱俩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但是这样是不是有点暧昧了?!我虽然性别男,但是我爱好女,你要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阿飞含情脉脉地看着蒋丛:“蒋丛,你就是祝英台,我就是梁山伯。我们生生世世都不要分开,好吗?”
“好你个蛋。凭什么我当祝英台,我要当梁山伯。”蒋丛想把手从好兄弟手里抽回来。
一阵力拔山兮气盖世后,愣是没拔动。
“力量型异能者就是力气大哈。”蒋丛眼看着自己手腕都被握紫了,阿飞还是没撒手。
宋没没坐在后面喊道:“周队,能停个车不?人有三急。”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阿飞又回了头:“没没,你不能忍忍吗?”
宋没没举起李秋和张雪真的手:“三个人都有需要,我们不能忍。”
李秋和张雪真异口同声:“不能忍。”
周晋时从后视镜里望向车内,他和李秋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秒懂了她的意思:“前面是风光带,路边有公厕,我停那吧。”
他还不忘对着对讲机招呼其他人也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因为李秋她们坐在最后一排,要下车就必须让中间座位的人先下。阿飞拉着蒋丛不情不愿地下了车,站在车门前。
“摁住阿飞!”李秋一把拉开蒋丛,又是一脚直接把阿飞踹进车厢。
其他人虽然不明情况,也马上扑了上去,用绳子把阿飞捆了个结结实实。
被五花大绑的阿飞惊恐地看着围上来的人:“你们为何要分开我和蒋郎!”
蒋丛瞳孔地震:“兄弟,你这就有点过了啊。你要看上张雪真,不得喊她张郎啊?”
张雪真:“……”
她淡淡地瞟着蒋丛:“我有个异能是窒息,你要试试吗?”
蒋丛一蹦三尺高:“不要。我兄弟怎么了,就算他突然发癫了,你们也别这么对他啊,打他两拳得了。”
李秋蹲在阿飞脚边:“那你看他的鞋。”
阿飞穿的是一双白蓝色运动鞋,鞋底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血。这些血跟有生命一样,慢慢扩散,现在已经在阿飞的脚脖子上形成了一圈红线,仿佛一条红绳。
“我兄弟中邪了!那咋办,砍掉他的脚?”蒋丛拿出一把刀,在手里掂了掂。
金六福沉思:“有道理。有咱俩在这,肯定能给他止住血。”
温然、小龙虾:“你俩真是他的亲兄弟啊。”
蒋丛遗憾地说:“不然怎么办,这又擦不掉。要不让宋湾给他烧一烧,温然再给他扎个刺青。我兄弟说他喜欢海东青,温然,你使金针的时候记得纹像点。”
“阿飞”本来一直在哭哭啼啼,突然不装了,他抹掉满脸的泪水:“已经来不及了,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李秋只来得及看到“阿飞”眉心亮起一个红点,随后就是一阵大雾。
大雾过后,世界重新归于黑暗。
……
李秋万万没想到有天自己能在这么豪华的古风房间醒过来。
穿越了?
大概是那个“阿飞”搞的鬼。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先参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