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颔首,心中甚慰。
再有鼓声一响,再变幻。
燕珩听得正入神,忽觉指尖一热,手�6�8指便被人勾住了。因他今日�6�8银甲在身,手�6�8腕被银袖束裹,那�6�8修长手�6�8指便极好寻。
燕珩垂眸去看,秦诏就挨在跟前儿。
果不�6�8然是这小子!
走到哪儿,都非要让人牵着——好不骄气!
偏秦诏只朝下望,作出一副乖乖瞧的姿态,叫燕珩没法儿凭着那冷睨的视线警告,遂也就作罢了。
符定仍在絮絮地解释,“这是七星阵,此处乃为阵眼,若是挑破,便是险害。不�6�8过有三层阵甲护照,至今无人能破。”
“这才奇罕,寡人熟读兵书,也从未听说过此阵法。”
符定略显腼腆地笑道:“说来不�6�8才,此乃我小儿想出来的。”
燕珩挑眉,转过眸去,朝他身边那�6�8少年瞧了一眼。见他生的一表人才,威风俊朗,便赞道:“不�6�8错,此乃俊才,后生可畏。”
秦诏跟着扭脸,却�6�8轻笑出了声。
“?”
“?”
燕珩并�6�8符定家父子,齐齐地看他。
秦诏抿了抿唇,望着燕珩,道:“父王,这七星阵,不�6�8必旁人,我就能破。”
燕珩:“……”
那�6�8表情,不�6�8像是信的样子。
几�6�8人都不�6�8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6�8么药,连符慎也抱胸看他:“你说你能破我的七星阵?笑话。方才已跟你说了阵眼,你是要�6�8……”
秦诏打断他:“我不�6�8挑破你的阵眼,也能破你的阵。”
“不�6�8可能。”
“如何不�6�8可能?”
秦诏佯作才知道,便问道:“你便是司大人之公�6�8子?敢问如何称呼?”
符慎点头,姿容端严凛然,“正是,我乃符慎。”
“父王,您不�6�8是说司马大人教�6�8我没空吗?我看符慎公�6�8子就很合眼缘,您前些日�6�8子说的,不�6�8如让他进宫,与我陪练可好?”
符慎微微皱眉,辨出眼前这个,大约就是那�6�8盛名在外、认燕王作父的“秦质子”了。可他偏佯作不�6�8识,轻哼了一声,冷道:“你是何人?我凭什�6�8么要�6�8与你陪练?”
秦诏松开攥着他父王的手�6�8,勾唇笑道:“公�6�8子勿要�6�8着急,我若能破了你这阵,如何?你敢不�6�8敢赌?”
“赌什�6�8么?”
“若是我输了,再不�6�8敢造次,若是公�6�8子输了,便乖乖地进宫与我作陪练,可好?”
“这话说的,难道我还怕你不�6�8成?”
燕珩看了符定一眼。
符定忙行礼,说道:“臣不�6�8敢,还请王上定夺。”
“既你二人有心,如此也好。寡人倒要�6�8看看,这两个小儿,能斗出什�6�8么来。”
得了燕珩的应允,这两人各自屏气,竟真抬出了两道军旗。兵士人分成两队,减了规模,又�6�8一方裹了赤色抹额巾,蓄势待发�6�8。
符慎道:“你要�6�8攻要�6�8守?”
秦诏轻笑:“公�6�8子是个守阵。秦诏不�6�8想胜之不�6�8武,只能攻了。”
符慎拱手�6�8,冷笑:“既如此,那�6�8就休怪我无情了。若是你输了,可不�6�8许哭着找王上与你讨公�6�8道才是!”
秦诏毫不�6�8介意那�6�8羞辱,淡定答道:“自然。”
燕珩:……寡人很像是非不�6�8分宠孩子的昏君么。
两人下了瞭望台,各守一处,相对�6�8而不�6�8见。
燕珩及符定则留在此处,仍自瞭望台,静立观战,眼瞧着军旗挥舞、军鼓响彻,队形逐渐乱了起来。
若是往常,在沙盘上演兵便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