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卫家吃了很多种助孕的汤药,有几个月几乎天天在喝。
对于助孕的汤药,祝吟鸾大多有所了解,尤其那个味道…就算是药方子不一样,主味的药材都差不离的。
所以,药味飘过来的一瞬间,她闻了几下就分辨出来了,的的确确是助孕的汤药。
沈夫人催着要孩子,所以才风雨无阻派人去偷听墙角吗?
这件事情恐怕还要跟沈景湛说一下?他是不是也应该相看挑选合适的人了?
一来应付沈夫人和沈老太太,二来……一想到她和沈景湛在床榻之上的契合,总觉得有些心慌,她对他的渴望几乎都要到失控的地步了,这样实在是不好。
晨起的避子汤没有喝上,反而吃了助孕的汤药,祝吟鸾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但她也庆幸自己的身子骨不好受孕,这碗助孕汤吃也就吃了。
见祝吟鸾听话,这账目也罗列得不错,她挑选的礼物既不过分张扬,也不跌侯府的份,沈夫人很满意。
心里满意,面上却没有露出来。
有关汝王府的回礼,沈夫人不只是考究祝吟鸾一个人。
长房的媳妇们,她都让递了话,由她们斟酌挑选送汝王府的礼,可挑的礼都没有祝吟鸾的好。
要么太张扬,要么太内敛了。
重要的是她还注意留察了京城物件的价钱变动,上前月流云纱卖得好,人人抢着要,这时月那东西多了,再送反而遭笑。
话说回来,截今为止,除却祝家朱夫人叫她不喜悦之外,祝吟鸾嫁进沈家之后的一言一行都没有叫她烦恼。
这祝家的庶女的确不错。
但……沈夫人心里翻着主意。
说起来祝家,她想起昨日在沈侯爷那边听到的事情。
放下账本,状似不经意问起,“你知不知道听澜给你家中哥哥提了官?”
祝吟鸾愣,“什、什么?”
瞧着她一头雾水,似乎并不清楚的样子。
沈夫人再说了一遍,“听澜把祝鸣生放到了三省的集贤殿做学士,你不清楚?”
“我…媳妇不知道啊。”这件事情沈景湛都没有跟她说。
一开始也就是提了一个名,说祝大人去找他办事,想要给祝鸣生谋一个官位,但具体后来有没有做这件事情她根本就不清楚。
“听澜没跟你提?”沈夫人盯着她的神色问。
祝吟鸾一脸凝重摇头,“夫君没有跟我说。”
她察觉到沈夫人的目光,隐隐在心里想着,沈夫人突然跟她提这件事情,该不会是…以为她给沈景湛吹枕头风,让沈景湛给祝鸣生提官位吧?
她要说点什么?
可怎么说啊?说她已经跟家中人
决裂?早就不算是祝家人了?
即便她如今拜在施家的门下,可……祝家那边到底是她的出身处,若是说得太决绝。
沈夫人指不定认为她拜高踩低,从而败了她这些时日好不容易在沈夫人眼里留下的印象。
看了有一会,沈夫人没有在祝吟鸾的脸上找到什么隐藏的破绽。
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若是真的不知道还好,假使还在演戏,这祝家女的心思也太深沉了。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