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宋清杳一直拿着手里的结婚证,呆愣愣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司机见她郁郁寡欢,便说她离开这三年沈明?衿过得并不好,说他如何?如何?想她, 如何?如何?思念她, 如今能回来, 对?他来说是喜事,然后又笑着说:“太?太?,先生是真的记挂您的。”
记挂。
她垂下眼眸,当做没听见。
回到别墅后,她就开始对?账目, 他们家一共欠款三亿多, 回京以后借了几十万,但都是杯水车薪。
对?账目对?了几个小时后,略觉得有些疲乏, 便准备上床休息。
她睡的这间?房本是沈明?衿的主卧, 经过重新装修后, 这间?房内外打通了三间?房,成了一个大套间?, 客厅内外各有一个,从左侧的门进入,会经过一个小小的走廊, 走进去后会到达房间?。
刚躺到床上闭目养神, 睡了会儿,突然觉得有些许不对?劲, 睁开双眼起身,走到对?面的展示柜上, 那里赫然放着一对?儿耳环。耳环设计较为?新颖,交缠蝶翼配以流苏,略显夸张,并且材质较为?廉价,不是黄金也不是白?银,看起来像是电镀。
沈明?衿送她礼物从来不会送廉价的东西,而且这种夸张的款式,她从来不带。
也就是说,这是别的女人留下来的。
留在他的主卧室,留在他的房间?。
她的胸口?突然有些发?闷。
难以想象离开的三年里,沈明?衿跟哪个女人在一起,跟哪个女人共度春宵,可以让他忘情到这个地步——把?对?方的东西都留在了家中?保存,还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她默默的将那对?耳环放了回去,踉跄走到床边躺下。
沈明?衿回来时已是晚上。
得知宋清杳在楼上睡觉,笑着上楼去找她。
屋内灯光昏暗,只?有清冷的月色照进来,犹如轻纱般的落在床上,照映出她完美曲线。
他脱掉西装爬了上去,一只?手将她搂入怀中?,刚搂入,就被她一把?推开,“别碰我。”
“?”他皱眉,“怎么了,吵醒你了?”
“没,但是你别碰我,我想一个人睡。”
他以为?是她害羞了,男女之间?那点情趣他还是明?白?了,强硬的伸过手去,一把?将她搂过来,直接扣住后颈吻上去。
但这么一吻,她反抗得更厉害了,双手双脚齐上阵,不是打就是踹,利长?的指甲直接在他脸上划了好几道血痕。
他倒吸一口?凉气,松开她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摸发?现都是血。
“都领证了,你还不愿意?”他咬着牙,声音在一寸寸的往下沉,看向她时,带了少见的阴鸷和冰冷,“宋清杳,你就这么恶心我?昨天都是装的是吧?装得那么乖?”
“对?!”她压抑的情绪突然失控,大吼大叫,“你松开我!”
“你说不要?就不要??”他一把?将她扑倒,“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做!”
气血不断地往上翻涌,怒火成百倍的增长?,漆黑深邃的眼眸里装满了愤怒。脑海里就一个想法——都结婚了还不愿意跟他同房,厌恶他到这个地步,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他直接扯掉自己的领带和皮带,拽着她的左手捆在了左边的床头,再拽着她的右手捆到了右边的床头。双手被束缚住,她无法逃脱,只?能拼命的挣扎着,但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想要?她服软。
凭什么。
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么不待见他。
不待见是吧?
他就干到她待见。
他不着急着做,爬起身来后从口?袋里抽出烟盒,取出一根烟来咬在嘴里,双手拢起点烟,猩红的烟圈很快就蔓延开来,他抽着烟,站在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叫句老?公我就放了你。”
宋清杳眼眶泛红的看着他,抿着唇就是不肯叫。
“嗯。”他轻哼一声,“有骨气啊,宋清杳,比三年前倔多了,但我告诉你,在我这里犯倔没用,我最喜欢把?犯倔的人的骨头给打碎了,然后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求饶,我们夫妻一场,我不这么对?你,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既往不咎。”
宋清杳不可能服软。
如果她知道他这三年里有别的女人,她昨天就会拼死离开,不会稀里糊涂跟他领了证,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妻子。
他要?她服软,服什么软呢?是要?她接受他爱过别的女人?要?她接受他这三年里都有别的女人陪伴?那他现在说的这些都是什么,虚情假意吗?
她把头侧到一边,强忍着泪水。
沈明?衿没看到她哭,还以为她不愿意接受他,气得都快疯了。
直接脱掉西装裤爬了上去。
他也没理智可言了。
遇到她以后,哪里来的理智,满脑子就想着把?她据为?己有。
他填满了她,连同自己也被填满了,头往后仰,喉结拼命的滚动着,声音嘶哑得厉害,“你看,犯倔有用吗?到头来还不是得乖乖跟我做。”
“沈明?衿,你混蛋……”她实在没忍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你说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啊?你昨天说得那么好听,说什么愿意戴绿帽子,你的愿意戴绿帽子就是把?你受过的苦加在我身上对?不对??因为?你觉得我跟陈奚舟有关系,所以你也要?用同样的方法报复我,好,你成功了,你做到了,你现在把?我困在你身边,像一个宠物一样,我失去我所有的价值成为?你的附属品,你满意了!你高兴了?”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沈明?衿本来是气头上,一看到她满脸泪痕,一下子就慌了。
这么一看才?发?现,她的双手被捆得发?红。
他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砸中?一样,疼得厉害,疼得五脏六腑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