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江时的心情,那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再次醒来又是下午,窗帘依旧拉得死死的,和上回的轻微不适相比,这回是真的严重不适。
江时没到破布娃娃的地步,但很残破,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的地方,就连伸出来的小臂上都印有两个玫红色的印子。
他艰难翻个身,牵扯出动静,程野就进来了。
他蹲在江时跟前,摸了摸他额头,有点烫,但好在没发烧。
“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时哪哪都不舒服,他软着身子任由程野把他扶起来,歪头靠在他肩上,没什么力气,讲话的声音细细的。
“我感觉我被你捅穿了。”
“怎么会……”程野笑了声,手掌贴着他薄薄的肚子,指尖在肚脐上方按了按,“最多只能到这里。”
江时敏感的抖了抖,肌肤相贴时,一些回忆顿时涌上脑海。
程野这段时间学了这么多,技术果然大有长进,爽是真的爽,但爽过头了,反而有点让人害怕。
他不知道江时想的这些,给人上了药,看着被搓得发粉的眼睛皮,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捧着脸亲了又亲。
江时被亲了满脸的口水,才被抱着出门洗漱。椅子上铺了好几层厚厚的软垫,厨房里的锅咕噜噜冒着泡,不知道在炖什么。
他看了会,扶着腰问程野,“你今天没去报到吗?”
程野回他,“明天再去。”
马上就要军训,他却和程野滚到床上去,想想江时都觉得荒唐。
第二天,他扶着还有些酸的腰回到宿舍,见到除了左回以外的其他两名室友。
有位应该是个社恐,一回来就爬上床把帘子拉得死死的。另一位穿着一身的名牌,看见江时,眼睛亮了亮,上下扫了眼他,主动上前打招呼,“你好,王泽凯,隔壁市的。”
他的目光让江时有些不喜欢,但没说什么,还是伸出手和他握了下,“江时。”
江时不喜欢社交,对于没好感的人更是不想搭理,说完这两个字就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不知道去军训要带什么,好在程野之前就给他单独收拾了个包裹出来,剩下的也给他列了个清单,标注着放在什么位置。
江时对着标注一一找过去。
身后,王泽凯悄无声音靠近他,“你在找东西么?”
江时回头,险些撞在他怀里。他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两步,“抱歉,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
“啊抱歉……”王泽凯耸了耸肩,“我看你太专心了,怕你听不到。”
他好奇道:“你是江城本地人吗?”
江时不想搭理他,但想着以后还要住一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是,林城。”
“看不出来。”王泽凯意义不明的笑了声,“林城离这里挺远的吧?我看你第一天就把床铺好了,人却不在宿舍睡,这两天去哪里了?”
江时扭头看他,“你好像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
少年冷眼看人的时候,眉目更加鲜活,一举一动里,带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风情。像是熟透的桃,被人捏破了汁水。
说完后,江时转身不再搭理他。
王泽凯站在他身后,看着少年的脖颈蜿蜒着细腻的白,在领口下面,一个让人几乎不会注意到的地方,落着几点还没消退的红痕,明晃晃的彰示着归属权。
他挑着眉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