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就是连山的那个�6�8相好,被沈婍一茶盏打破了额头留了疤,现今在洗衣房当差。
沈妩点点头,“告诉他,过些日子我会�6�8让杜婆子收香叶为徒。”
这是她让连山为自�6�8己办事的酬劳。
玉管就唏嘘道:“要不怎么说人心�6�8难测呢,谁能想到连山和别人相好,但为了香叶却又能做到这个�6�8地步。”
男人的劣根性罢了。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他们永远将老婆和情�6�8人分�6�8的清楚,老婆是能交付家业托付性命的,而情�6�8人不过是寂寞时解闷的玩意。
但这话却不好跟玉管说,她只道:“这几日你当心�6�8些,别让人看出�6�8来什么。”
玉管神色变得慎重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迟疑道:“姑娘,还有一事,巩妈妈好像查出�6�8了些什么。”
“哦?”沈妩微微眯起了眼。
玉管便�6�8把之前�6�8巩妈妈曾经看过背调册子的事说了。
巩妈妈这种精明人,一斑窥全豹,今日的事怕是能猜出�6�8来十之八九。
而她知道了,也就意外着�6�8安氏知道了。
沈妩心�6�8里�6�8“啧”了一声,头一回干坏事还被家长知道了。
“不过,若只是这件事,倒不妨什么。”沈妩道。
难道安氏还能向沈父举报自�6�8己。
玉管赶紧道:“姑娘放心�6�8,二少爷没考上可不干咱们的事。”她们最多�6�8也就是恶心�6�8了一下人罢了。
想到这里�6�8,她不由好奇,“姑娘是怎么猜到二少爷考不中的?”要知道连山可是在二少爷还没入考场的时候就安排好的。
当然不是靠猜的了。
从上回的事上,沈妩就知道,沈谦这人,平日里�6�8瞧着�6�8温文无害,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6�8咬你一口,而且还是下死手的那种。
被这种人盯上,怎么办呢?她不可能天天防备着�6�8,不过日子了吧。
那只好先下手为强,把他的牙齿都敲掉,让他再不能咬人。
沈谦的牙齿就是科举。
他是沈家二少爷,三房的长子,却比沈诠这个�6�8长房长子更被老太爷看重,究其原因就是念书�6�8的天分�6�8好。
他比沈诠更容易考中进士。
所以,沈妩怎么可能让他考中呢,考中再来欺负自�6�8家吗?
沈妩回京时看过徐勉的时文,后来又找云鉴要了沈谦的文章比对,发现将徐勉的文章作为标准,沈谦的文章其实�6�8勉勉强强。
就算中试,也会�6�8名次靠后。
如果中间有什么事干扰的话,只怕中与不中就是两说了。
那时,沈妩就知道自�6�8己等的机会�6�8来了。
她故意让沈婍知道自�6�8己私房钱丰厚,故意让她觉得这是沈父的补贴。
果然,沈婍心�6�8里�6�8一下子就不平衡了。却没想到她竟想掺和沈谦的婚事。
不过也无所谓,沈妩要的只是沈婍犯错,让沈谦给她收拾烂摊子而已。
如此才能耗费沈谦的精力�6�8。
于是接下来的事几乎水到渠成。
沈谦太自�6�8负了,她甚至都没做什么,他就轻易的掉进了陷阱里�6�8。
想到这里�6�8,沈妩微微笑起来。
真正的算计人可不是像沈婍那样你踢我一脚,我打你一拳,纯属小孩子过家家。
这有什么用呢?平白惹人生厌而已。
现今大�6�8家可是在老太爷眼皮子底下过活,小动作太多�6�8,可是会�6�8被镇压的。
所以她只能伺机而动,找准机会�6�8一击即中,狠狠地打到对方的七寸上,让他晕头转向,连报复的力�6�8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