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时间太短,辛妈妈对项家的情形其实只打听了个大概。更深层的就�6�8不是随便能找人问出来的,而是要让专人去查证。
然而,沈妩等不了这么久的时间。
她想�6�8了想�6�8,说道:“一会儿吃完饭,你叫邢嬷嬷来陪我说会儿话。”
于是,晚上邢嬷嬷像往常一样准备歇下时,辛妈妈亲自请她来了。
“劳您给姑娘说一声,老奴收拾好就�6�8过去。”邢嬷嬷面上没有一丝诧异,仿佛对此早有预料。
“不着急 ,嬷嬷慢慢来。”辛妈妈体贴的说道。
邢嬷嬷是老太爷给五姑娘的教养嬷嬷,平时五姑娘也并�6�8不劳动�6�8她伺候,只是得�6�8闲了招了人来说说话,一副敬重有加的样子。
仆随主意,辛妈妈这些服侍的人自然也要对她客客气气的。
于是,辛妈妈回去服侍沈妩睡下了,邢嬷嬷才姗姗来迟。
沈妩请她在榻上坐了,笑着道:“嬷嬷不是外人,我便偷个懒不折腾了,咱们就�6�8这么说说话,嬷嬷若是困了就�6�8跟我说,自回去歇着就�6�8是。”
邢嬷嬷垂下眼眸,口中说道:“多谢姑娘体恤。”心里却想�6�8着这位五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她于自己疏离吧,却让自己进来她的卧房,还穿着寝衣见自己,一般来说,此番情形非贴身心腹不可见。
可说她待自己亲近吧,平日�6�8无�6�8事从不招见自己,更别说让她贴身服侍。
正心念辗转时,就�6�8听沈妩缓缓道:“嬷嬷来我身边也一年多时间了,可否说说我是个怎样的人?”
邢嬷嬷连道不敢。历来只有主子评价下人的,哪有底下人评说主子的份儿?
沈妩包容的笑笑,说道:“嬷嬷但说无�6�8妨。”
见她坚持,邢嬷嬷只好捡了好话说道:“姑娘是老奴见过最俱智慧的女子,性子宽厚,对下人是真心体恤,能服侍姑娘,是老奴的福分。”
“哦?嬷嬷真这么想�6�8?”沈妩定定的望着她,好似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假。
邢嬷嬷神色不动�6�8如山,“老奴不敢说假话欺骗姑娘。”
沈妩这才笑了,问道:“既然如此,嬷嬷可想�6�8好一直跟着我呢?还是原回去祖父那边?”
听到这话,邢嬷嬷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6�8,不过很快就�6�8变得�6�8坚定起来,她起身恭敬道:“老奴自打跟着姑娘那日�6�8起,就�6�8是姑娘的人了,何�6�8来回去一说。”
为老太爷办事原是极体面的,但跟着五姑娘却又�6�8极具实惠。人活一世,自然是里子比面子要紧。更何�6�8况,五姑娘如今还小,谁能说的准将来不会比老太爷更能给她体面呢。
沈妩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敛了敛,说道:“嬷嬷的话我自是相信的,不过嬷嬷自己也要记住这话才成。”
邢嬷嬷闻言,身子越发躬了下去,神色也越发谨慎。
沈妩见此,才转了话头说起正事来,“今日�6�8请嬷嬷来是想�6�8听你讲一讲这京中的各家勋贵。”
邢嬷嬷能被沈妩看重,除了她是老太爷给的人之外,还因为其人是有真本事的,她对京城各家勋贵、官宦家的人事关系如数家珍。
邢嬷嬷听了沈妩的问话,并�6�8未立即回答,默默思�6�8量半晌,才开口道:“姑娘既然想�6�8了解勋贵们,那就�6�8要听老奴从开国之初太祖亲封的三王九公二十七候伯说起。”
沈妩颔首,示意她坐下详细道来。
邢嬷嬷就�6�8坐回来了榻上,面对沈妩,然后语句徐徐的说道:“当年太祖于微末崛起,一统天下,开国之初总共亲封三王九公二十七候伯。
其中三位异姓王早在先帝晚年时或杀或贬,最终只南王传承下来,就�6�8是如今的镇南候。
而九公二十七候,传承到如今也不过只剩下三公五候七伯爵。”
“三公乃是成国公、义国公、魏国公,而今成国公被夺爵,也只剩义魏二公。”
听到这里,沈妩不由有些好奇,“嬷嬷且说说这两位国公如何�6�8?”怎么其余人家各个都�6�8遭了殃,就�6�8这两位安然无�6�8恙。
“初代义国公乃是太祖的结义兄弟,数次救太祖于危难之际,太祖晚年御驾亲征,也是义国公于阵前替太祖挡下一毒箭,义国公因此而逝,而太祖却又�6�8活了近十年才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