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尚可,若我为男子,想来也能参加今年的科考了。”南山懒得跟他谦虚。
溪渊笑了一声,回答她刚才的疑问:“万生鼎聚集了太多昆仑灵气,若是藏在别处,会很快被人发现,只有藏在昆仑,借昆仑本来就有的灵气,才好遮掩其同出一脉的灵气。”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是吧?”南山抬眸。
溪渊欣赏地看着她:“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你的教书先生了,是如何做到十年间就教出这样一位通透才子的,南山姑娘若是方便的话,不如为我们引荐一二?”
他这话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拿刀往南山心上扎。
南山盯着他看了片刻,勾唇:“说起引荐,我还挺想认识方才那位红衣女子的。”
溪渊:“……”
“也不知道待会儿的赏花宴上,是否有机会相识一番。”南山慢悠悠道。
溪渊轻咳一声:“我去找万生鼎,你在这里等着我,若我回来之前有人过来,就想办法糊弄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
“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南山震惊。
溪渊打了个响指,床上突然出现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不是还有个人偶陪着你。”他颇为体贴。
南山:“……”
“还是说你要和我一起去拿万生鼎?”溪渊又问。
“慢走,不送。”南山微笑。
溪渊嗤了一声,转瞬化作一股青烟。
他一离开,南山立刻收敛了笑容,确认门窗都关紧后,这才折回床边,将被子盖在了人偶身上,假装是溪渊已经睡着。
这人偶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简直和溪渊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她亲眼看见溪渊将它变出来,只怕很难相信这只是个人偶。
“溪渊这混球,还真是有点本事。”
南山捏了捏人偶的脸,触感竟和真人一样,她玩心大起,两只手上去捏来捏去,等玩得累了,便直接倒在了人偶旁边。
阿尘那酒也不知道怎么酿的,她都睡一天两夜了,仍然觉得浑身乏力,这会儿一躺下,困意就席卷而来。
咚咚咚。
咚咚咚。
门响到第三次时,南山才猛地清醒,一看门上倒影,并不是溪渊。
“侯爷?侯爷!”
敲门声还在继续,南山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人偶,一颗心缓缓下沉。
“侯爷,您再不应声,弟子可就进去了。”门外的人抬高了声音。
南山只好故作不耐烦:“谁啊?”
“回夫人,弟子是昆仑第十八代内门弟子无声,”门外之人顿了顿,立刻报上来因,“方才有贼人触碰了昆仑阵法,如今昆仑上下皆在捉拿贼人,弟子奉命搜查至此,还望侯爷和夫人能配合弟子。”
这个王八蛋溪渊,还真闯出祸来了!南山暗骂几句,却也只能故作镇定:“配合?说得倒是好听,无非是怀疑我和侯爷是贼,才要搜查屋子罢了,你们昆仑就是这样待客的?”
“夫人,弟子绝无此意,还请夫人开门。”
南山汗都快下来了,却还在冷笑:“我若是不开呢?”
“夫人……”
“我与侯爷有要事在忙,你若是执意搜查,就再等一个时辰吧。”南山直接打断。
来人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好说话,一时间起了疑:“夫人和侯爷是昆仑的客人,如今在昆仑能有何事要忙?”
“笑话!我与侯爷要忙什么,还用向你禀告?!”南山怒道。
来人低眉敛目,说出的话却愈发强硬:“夫人若是执意不开门,弟子只能硬闯了。”
“你敢?!”南山愈发生气。
来人心一横,直接踹门进去,结果入眼便是溪渊满是抓痕的后背,以及他身子遮掩之外,南山露出的一截小腿。
南山原本缠坐在‘溪渊’腿上,与他四目相对后惊呼一声藏进‘溪渊’的怀里,赤着的肩膀却仍旧露在外头,几个吻痕清晰地印在上头。
来人显然也没想到会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一时间脸都红了:“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