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记忆断片在周别鹤来接她的时候,但他不是会趁人之危的性格,何况身体也没有感觉。
叶青澜掀开被子下床,手忽然被咯了下,一低头,一颗水滴形的钻戒险些闪瞎了她的眼。
好美,第一眼,她不禁在心里感慨。
这样通透无暇的艳彩蓝,完美的切割,漂亮得像一片天空之镜,如此罕见的蓝钻,不知要价值几何。
他什么时候给她戴上的?
戒圈的尺寸是按照她手指定制的,叶青澜轻轻摘下来,看见了内圈的精致刻字:
「Apr.25.Z&Y」
四月二十五,是他们领证的日子。
她摸着钻戒,心脏悄然震动,仿佛有蝴蝶飞过原野,翅膀掀起一阵静寂但剧烈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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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章姐从花园进来,恰好碰见了下楼的叶青澜。
“太太,您醒了。”章姐洗了手,从厨房端出一晚醒酒汤,“周先生嘱咐温着的,让您醒来喝,您难受吗?”
“不难受。”叶青澜接过来,“他人呢?”
“午饭后去公司了。”
叶青澜点点头。
她空腹太久,吃不了太刺激的,章姐煮了碗面,叶青澜挑起一根,忽然想起一件事:“章姐,昨天是你给我卸的妆吗?”
章姐和声道:“不是,我只跟周先生说了卸妆水和卸妆棉的用法,是他帮您卸的。”
“那衣服呢?”
“也是周先生帮您换的。”
叶青澜呛得偏头咳嗽。
她昨天穿的好像是普通的衬衫西裤,若要帮她换衣服,要一颗颗捻开胸前的扣子,解开腰带,褪去衣物。
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起了一些画面。
她的项链难摘,于是周别鹤把她抱起来,让她靠在他肩上,手绕到她背后摘项链。
项链摘完,他略带薄茧的指继续向下,解文胸的金属扣。
他的动作很慢,指节细细摩挲她背部漂亮的线条,激起她身体深处的战栗,那只手扶着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青澜……”低沉难抑的声音在她耳边。
她朦胧咛了一声。
男人低头,咬了下她雪白的肩头,痛意麻麻。
回忆止于此。
叶青澜握着筷子,顿时觉得食难下咽。
后来,周别鹤没做什么,套上她常穿的睡衣,离开了主卧。
这段时间他们的亲密仅限于接吻,就算那天在茶庄,也是衣衫完整的出格。
谁知道在正常的夫妻生活之前,她先在周别鹤面前丢了人。
喝酒果然误事。叶青澜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