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般若一阵心悸。
她了解蔺青阳。
他此刻看似懒懒散散漫不经心,实则已是风雨欲来。
她浑身发紧,手指轻轻拉住他的衣袍,仰起脸,用唇去接他嘴里的药丸。
他垂着黑眸,一动不动等她来。
唇瓣碰到他薄唇的瞬间,她被他滚烫的温度惊得一颤。
她下意识想要往后躲,后脖子已被他用力按住。
凑那么近,她愈发察觉他的气息不对,又重,又乱,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情--热意味。他这是中了药。
她嘴唇轻微颤抖,被动与他呼吸交织。
热意一点一点将她也浸透。
心撞如鼓。
“你上哪里碰了怪东西,”唇抵着唇,她小声嗔他,“回来欺负我。”
他眉尾微挑,黑不见底的眸子略略一顿——
“回来”二字莫名取悦到了他。
他偏了偏俊脸,示意她快点来吃药。
南般若双手扶住他瘦硬宽阔的肩膀,唇瓣一点点覆上,忍着他灼人的气息与温度,用牙去叼那枚清凉的药丸。
她小心屏着呼吸。
“叮。”
牙尖衔住了浑圆的丹。
正要将它取走,蔺青阳忽地低笑了下,舌尖一挑,卷走了药丸。
南般若气结。
“快点。”他偏头用鼻尖蹭了蹭她,哑声催促,“要化了,没空做新的。”
她不得已抬手勾住他脖子,恶狠狠把自己的双唇覆上去。探出舌尖,挑开他薄唇,抵过冰凉坚硬的牙关,抢夺她的药。
他的喉咙里滚出愉悦的闷笑,勾着药丸,坏意地躲避她的追逐,如蝶戏花。
清凉的药香在唇舌之间弥漫。
他时不而用大手捏一捏她后脖颈和脑勺,示意她再使点劲儿。
他这人,身上每一处都像是练过,灵巧、肆意而恶劣,即便只是方寸之地,他有心戏耍,她怎么也抢夺不到。
南般若很快就累了,气息变得急促凌乱,眼角也逼出了细小的泪光。
她恼了,赌气呜咽:“我不吃了……唔!”
他反客为主,将药丸抵了过来。
清凉、圆润一枚丹,蹭过她的唇珠,挤开她的唇瓣,轻轻磕上她的牙关。
他再往前一抵,圆滚滚的药丸渡进她的口中。
舌尖也暗渡陈仓,借机卷入。
他独特而强势的气息席卷而至,肆无忌惮侵犯她的呼吸。
南般若双肩不自觉缩紧。
他张开五指,坚硬有力的指骨握住她的后脑勺,偏头,将她吻得透彻。
唇舌滚烫,药丸冰凉。
她的唇瓣微微发抖,身心不住战栗。
薄唇辗转间,她再一次领教了蔺青阳可怕的亲吻技巧。
伴着低沉轻哑的坏笑,他勾缠她唇舌,掠夺她呼吸。
她被逼得喘不上气,又被迫不停地吞咽化在口中的清凉解药。
烛光摇曳,满室春风。
等到服完了药,南般若目光已然一片迷离,瞳眸里颤动着潋滟的水光。
蔺青阳数次想把她抱去床榻,都被她微微张开的娇艳唇瓣勾得提不动步,按捺不住将她扣在怀中反复亲吻。
南般若感觉自己好像也被蔺青阳当成了药。他似是要将她含化了,整个吞入腹中去。
她抬手轻轻推他,含糊抱怨:“轻点。”
亲个嘴,吃人一样。
终于她身体一轻,被他打横抱起来,大步穿过重重帐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