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早晨,海边下了一阵小雨,整个天空都雾蒙蒙的,与海的边界浑浊成一整片。
精巧的别墅坐落在许多移栽的热带植物的林荫中,前有花园,后有海岸。
每天玛格丽特拉开床幔,都可以看见窗外渐渐滋长起来的绿色草地,花床上的枝叶逐渐茂密,在细雨中被润泽。
今天起床时,她感觉空气很湿冷,层层叠叠的绸面幔帐将一切光线遮盖。
她的视线里什么都很昏暗,舒适的坐在被窝里,感受到一股干燥的香味在鼻腔里弥漫。
不一会儿,别墅的仆人来收起床幔,给她送来一份早餐,可以在床上吃。
这里的仆人已经见惯了上流人士带着情人或者什么人来这里居住度假,毕竟在上流社会没情人是个丢脸的事,他们对玛格丽特称巴伯小姐,十分恭敬。
玛格丽特对于这种沉浸式扮演金丝雀的生活没什么意见,她钻出温暖的被窝,走进衣帽间,习惯性地伸手打开衣橱门,手指掠过那一排新添置的丝绸睡裙。
顿了顿,又往后挪,翻了翻,取出一件亚麻材质的睡裙,还是这个穿起来得劲儿。
人不如新,衣不如旧,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什么当金丝雀的天赋。
但索伦很喜欢隔着那些质感更柔软的布料触碰她,让她感觉自己是一条滑不留手的鲶鱼。
她想着想着,换好晨袍走出卧室,来到小巧的起居室,这房子里最令人忘不掉的,就是摆在这儿的鹅黄绸面路易十六式长椅,上面有栩栩如生的花鸟刺绣。
不过,门外的椴木漆画三角柜上,瓷瓶里插了满满的鲜红的玫瑰花,放在门口吸引她的注意力。
玛格丽特上前低头嗅了嗅,扭头瞥见了坐在长椅上的索伦,他穿戴整齐的看画报,侧脸俊美,修长的手指戴着戒指,缓慢翻阅纸页时会有银光闪过。
看着他的手指,现在是如此的干净,忽然想到昨天他们尝试的,她顿时喉咙里有点干燥,脸颊发红。
不知道为什么,她启初对他的好感并不在身体上面,但现在莫名其妙的,被带的偏移了重心。
明天就要启程原路返回,他们不能再像这样肆无忌惮的欢好,要一点点拉开距离,就像时光倒流,把打破的限制一点点还回去。
玛格丽特抿了抿唇,她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取过了他手中的画报,与他闲谈起今天的天气,可惜不能出去玩。
索伦应了两句,伸手将她搂到腿上,扶着她的脖颈索取了一个晨吻。
随后,他从手边变出一只缎盒,打开来,拿出一条颗颗石头拇指大,镶嵌精致的项链,熟练地替她戴好,他欣赏着,问她喜欢不喜欢。
玛格丽特愣了一下,轻轻点头,心想如果索伦是现代人,估计会喜欢玩奇迹暖暖吧。
她还没反应过来,荷尔蒙的气息完再起透鼻腔,然后衣服又散乱开,从锁骨项链处开始发痒,一点点往下,直到颤抖。
“你等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能干点别的吗?”
玛格丽特双手揪着他的衣领推开他,她有些狐疑的抬手把领口拉上,将沉重的项链摘下来,放回盒子里。
他并不因此受到打击,倒很好奇玛格丽特想跟他做什么别的,也这么问了。
“我们以前,都会做什么?下棋,对,我们今天就下棋。”
索伦抬头,腿上的重量一轻,看见玛格丽特光脚跑了下去,她去了棋桌旁边,朝他招手,说今天无论如何要赢他一次。
若是换做以前,大概率会以为她是认真的不想跟他亲密接触。
但现在他已经大概弄清楚了玛格丽特弯弯绕绕的心思。
她这个人拧巴的很可爱,如果直来直往的对待,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但如果用她的方法对付她,那么她也会捏着鼻子承受。
他思来想去,眸光闪烁,脸色却很平静,到了棋桌边,严肃地提了他的输赢规则,以及奖励机制。
玛格丽特顿时被他的样子唬住,脸红的接受了这种游戏方式。
于是,他们成功地把前戏变成了下棋。
半小时后。
玛格丽特抓着索伦的头发,仰头倒在坚硬的棋桌上。
束手就擒的那一刻,玛格丽特是感到新奇的,又有些后悔答应了他提出的这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