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家, 池牧白只给小院留了一盏微弱的灯,灯光昏暗,但依旧可以看到他眼里的光。
少见池牧白这样懵, 喻楠觉得莫名可爱,她眼底满是细碎笑意,故意站在原地欣赏了会儿。
?
池牧白伸出的手已经悬空了好一会儿,猜到喻楠暗戳戳的故意, 他轻轻啧了声。
喻楠被逗笑,她将蛋糕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 衣服上还沾了点夜间的湿冷,发布会结束后她委婉拒绝了聚餐,一路开过来四个小时。
开车驰骋在路上时,喻楠忽然想起池牧白那一夜开车来樟市找她的场景。
肯定也是如此马不停蹄但又心怀期待。
想到这儿,喻楠嘴角浮现出笑意。
就好像,两个时空的人的心迹在这一刻有了共鸣。
池牧白脸上的惊讶还未完全褪去, 身高腿长的男人站在门口,被夜间的湿冷染的湿漉漉的, 像个无家可归的大狗狗。
喻楠学他, 也轻轻啧了声,笑,“怎么搞得这么凄凉啊。”
一边说着, 一边伸手将他环住。
彼此嵌入拥抱的这一刻,两人的心都被填的满满当当。
喻楠微微仰起头,在他唇角亲了亲, “生日快乐。”
时隔几年, 她再一次在生日这天,出现在他身边。
池牧白微微弯腰, 将头埋在喻楠的颈窝里,懒懒散散地笑,“挺时髦,还搞突然袭击呢?”
喻楠暗暗戳他刀子,“这不是看有人太惨了,之前不是还扬言说大老爷们儿不过生日?”
池牧白现在回过神来了,边把人搂得更紧边语气悠悠道,“这不是怕打扰姐姐和哥哥甜蜜互动吗?”
“太酸了。”
喻楠伸手捏了捏池牧白的脸,“你是什么用醋泡大的小朋友?”
池牧白拖腔带调噢了声,学她说话:“我才不是~小~朋~友~”
注意点快到十二点,喻楠牵着池牧白去桌边,拿出蛋糕,准备吹蜡烛。
这人还真印证了刚刚那句小朋友,全程托着脸看着喻楠忙活,漫不经心地语调里疯狂夸赞——
“谢谢姐姐买的蛋糕~一看就超级美味呢。”
“天呐,姐姐的手也是非常好看呢!”
“哇!姐姐!”
?
有几条的语气,怎么那么像今晚cp粉的发言。
喻楠白他一眼,“好烦。”
池牧白笑得肩膀微抖,一晚上闷闷的情绪完全烟消云散。
怕喻楠烧到手,池牧白轻轻伸手把人带到面前,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颈处,从背后环绕住喻楠,牵引着她的手,一起点燃了蜡烛。
灯光昏暗,摇曳的烛光添了几分暖意。
两人打闹着,一起唱了生日快乐歌。
倒计时六十秒时,池牧白双手虚虚握住,懒洋洋笑了声后,还是听了喻楠的,准备许个愿。
池牧白闭上眼,眼前满是刚刚喻楠按响门铃,风尘仆仆来到他面前的场景。
在池牧白没注意到的地方,喻楠同样闭眼许愿——
因为家庭的原因,我认为每一段关系都有它的限定期限。
我从来都不愿意说永远,但是这一次,我想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永远、永远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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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池牧白正式去宜城市局刑侦大队上任。
恰好喻楠最近有个综艺在宜城录制,所以理所应当的,池牧白把她拐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