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沾烈酒, 喻楠第二天醒来时脸颊都泛着浅浅的红。
她伸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捞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屏幕上一片空白, 她依旧没收到池牧白的回复。
今天上午没通告,喻楠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才起床,简单做了六十分钟空腹有氧,去冲了个澡才觉得清醒不少。
趁着复烤贝果的时间, 喻楠给困困弄好了早餐,顺带着给自己冲了杯蜂蜜水。
昨晚听喻楠说想搬家, 凌一也没多问,只是说尽快找,让她有空可以收收家里,到时候好搬家。
喻楠背靠在吧台边,小口抿着蜂蜜水,打量着现在租的房子。
这套房子的布局她很喜欢, 尤其是超大角度的落地窗。
感受着落地窗处透来的暖和阳光,喻楠有些遗憾地眯了眯眼。
过了两秒, 她释然地扯了扯唇角。
反正这戏最多还有两个半月, 住哪儿不是住。
等困困吃饱后,喻楠拿着球陪它玩了一会儿,等困困自己去玩玩具, 她才拿出大纸箱开始打包行李。
这段时间家里添置了不少东西,收起来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下午还要拍戏,喻楠把厨房区域收拾完后就去了剧组。
这几天忙着照顾困困, 喻楠都没太关注之前闹得人尽皆知的枪/击案, 今天到了剧组才知道,案子又有了新进展。
喻楠到时, 她听到有个工作人员正在打电话,“弟弟的伤怎么样了?”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工作人员再开口时声音都带着哭腔,“挨千刀的王八蛋,报复社会用什么炸药啊…”
喻楠去往场棚的脚步一顿,她拿出手机,这才注意到今天的新闻头条——
“兰市12.21重大爆炸案”
她打开短信界面,发现池牧白依旧没回信息。
喻楠快速浏览完新闻内容,发现里面并未提到是否有警务人员伤亡。
她定了定神,那应该没出什么问题,要是真的闹大了,新闻里瞒不住。
而且这事,她也不该关心。
今天需要拍水下戏,因此化妆师早早等在了棚中,时刻等着拍摄间隙帮演员补妆。
喻楠过去时他们也在聊这件事,场务说到有个工作人员的弟弟也无辜被伤了。
这时候化妆师开口说了句什么,旁边的灯光师在调试设备,喻楠没怎么听清。
刚好旁边有人在问刚刚说了什么,于是喻楠听见化妆师又重复了一遍——
“她弟弟的伤还算好,听我姐夫说,从我们这过去的那位年轻队长,受了好重的伤。”
喻楠愣在原地,给助理示意稍等,下意识拿出手机就给池牧白打了个电话。
关机。
头一回,喻楠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向来冷静的她语气里带了几分莫名的急,“你知道你说的那位年轻队长,叫什么名字吗?”
化妆师只说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她沉吟片刻,然后突然拍了下大腿,“想起来了!就是那天在警局取景时帮我们指导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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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池牧白的电话依旧没有打通。
喻楠这时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淡淡的模样,毕竟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他们仅仅是即将结束的邻居关系。
她拿出助理提前准备好的剧本翻了几页,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今天的注意力不太能集中。
翻看未果,快到家的时候,喻楠接到了管家的电话——
“喻小姐,楼上楼下的住户都在投诉,说您家的狗狗一直在狂吠。”
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