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怀里的人没了动作。
喻楠愣了两秒,随即松开手,重新醉醺醺地回到床上。
臂弯里好像还残存着几分独属于喻楠的气息, 池牧白视线落在床上那抹失去意识的身影上。
他几乎分不清这是不是幻觉。
半晌,池牧白终于有了动作,他将房门带上,慢慢走了出去。
电视里还在继续直播着春晚, 视线落到一边的酒柜上,池牧白也给自己开了瓶酒。
这几年在外地, 过年成了一种奢望。
但今年这个年,他突然觉得,还凑合。
莫名的,他给江叙初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顾不上是新年,江叙初接起来就骂, “不是哥哥,你有病啊, 现在几点了?”
池牧白没什么由来地笑了声, “没什么事儿,特意打电话祝你新年快乐。”
江叙初今晚被灌了不少酒,现在头疼的不行, “明天打能怎么的?”
池牧白眼角轻轻翘起,“不行呢,迫不及待, 给哥哥打电话呢。”
“……”
真他妈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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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晚, 池牧白醒来时已经过了十二点。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木地板上打下一条很深的光影,屋内很安静, 能听到空调出风口的声音。
池牧白蓦地起身,打开客房门一看,哪还有喻楠的身影?
屋外好像有来来往往的人说话的声音,池牧白在猫眼看了眼,发现对面正在搬家,而清清爽爽站在门口的,是昨晚抱他的那位。
池牧白房门打开时,喻楠转头看他一眼,甚至主动打了招呼,“新年好。”
眉眼清澈,哪有一丝醉意?
池牧白淡淡哼笑了声,垂着眼看她,“昨天你干了什么?”
喻楠喝醉后不会短片,所以她有印象。
但此刻,喻楠只是道:“在家睡觉。”
池牧白轻笑一声,眼角轻轻翘起,“在谁家?”
喻楠奇怪地看他一眼,“当然是我家。”
“……”
池牧白笑了,“你知道,我是警察吧?”
喻楠装傻,“我一直很尊敬这个职业。”
搬家师傅搬完了一轮,屋里剩下的东西不多了。
池牧白表情淡了下来,“知道自己昨天干嘛了你就准备今天走?”
喻楠把手伸出来,无辜又莫名,“要不你把我拷了?”
“……”
池牧白懒懒笑了声,“行,挺好的。”
东西搬完,喻楠跟池牧白打了个招呼,“那我走了。”
池牧白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没说话。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池牧白气笑了。
所以。
他妈的。
他昨晚莫名其妙被人被抱了,今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回到家,他接到了江叙初的电话,对面跟梦游一样,“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昨晚喝得太多,感觉意识都模糊了。
池牧白现在很是不耐,“我俩还他妈聊了半小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