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君慎坐在车里,还在回味刚才的点滴,不免有些懊恼,自己和她是不是错过了这么多年,幸亏那天她脑子一热,找他做男朋友。
此刻见她急匆匆地出来,乔君慎从车里出来:“慧仪,干什么呢?”
“崔慧书在大宅里闹!”只要提起那对母子崔慧仪就火蹭蹭蹭地往上冒。
“上车。”
“我自己开车。”崔慧仪说。
“喝酒了就不要开车。”乔君慎把她塞进车子。
崔慧仪皱眉:“我就喝了一杯啤酒,至于吗?”
“跟你说过几遍了,家里的规矩,爷爷那辈传下来的。”
崔慧仪拉下安全带扣上,其实这个安全带,大多数人都不会扣,唯独他们一家子开车都四平八稳,非要扣安全带,还有这个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也是。
只要是去参加宴会,乔君慎要送她回来,最多就是浅尝一口,甚至整个宴会期间,他就拿杯酒装个样子,不喝一口。
他说是家里的规矩,当年他爷爷在国内跑运输的时候,自己驾车送货,司机们习惯天冷喝酒御寒,发现哪怕自以为喝酒喝得不太多,但是也容易出事,外头怎么样他们不管,就是整个方达集团有这个规矩,乔家也有这个规矩。
好吧!好吧!这是个有道里的规矩,崔慧仪点头:“知道知道,别啰嗦了,开车。”
乔君慎车子开出去,崔慧仪很无语地说:“你说他闹个什么?他妈干的那些事,那么脏,他怎么有脸闹。”
“让他闹,让人知道就好了。他不去找宁宁,宁宁有机会说出当年的真相,舆论能同情宁宁吗?没有舆论起来,她能判将近十二年?”乔君慎说道。
崔慧仪看见一辆车从对过开来,她皱眉:“那不是我爸的车?”
他们俩也没闲工夫管这些,先进了崔家大宅,崔慧仪从车上下来,奔跑进屋子,见屋里瓷片碎了一地,红木屏风旁的一个大瓷瓶给摔碎了,她爸坐在轮椅上,整个人垂头丧气。
还没等崔慧仪开口,芳姨先说:“二小姐,大少爷我实在伺候不了……”
“芳姨,您先别说这个。先说大少爷现在人呢?”
“大少爷说要去找岳宁小姐算账。”
崔慧仪一下子懵了:“他找岳宁算什么账?他脑子有病吧?”
“前天老爷作证回来后,大少爷先是回来求老爷,让老爷出什么谅解书。他说他问过律师了,这个案件里最大的受害者就是老爷,只要老爷肯谅解,二太太的刑期就不会长。老爷不肯,还吼了他,大少爷两天不吃不喝,跟老爷说,要是他不谅解,他就不活了,老爷没答应,今天不是判决下来吗?他看了电视里,二太太说后悔没掐死岳小姐。电视里还说,这次二太太判刑这么重,是因为舆论的作用,否则就事论事二太太可能七八年的刑期比较合适。他就去宁宴找岳小姐了。”芳姨思路清晰地说完整件事。
“那唐叔就开他去?”
“不是,是他自己去叫的士,我发现了,让司机追过去。”
崔慧仪看了一眼颓废的崔家昌,转身对乔君慎说:“去宁宴。”
她一想他还有越洋电话,她说:“我自己叫的士去。”
“还来得及,我先送你去,再回去。”
崔慧仪跟芳姨说:“芳姨,等大姐和大姐夫来了,让他们在家等着,我等下送崔慧书回来。”
刚刚从浅水湾过来,再折返过去,崔慧仪真是头疼死了。
却说崔慧书此刻已经到了宁宴,他下车就直接要往里冲,宁宴的保安这回都认识这位崔家大少爷了,立马把他拦住。
崔慧书力竭声嘶地吼:“岳宁,你为什么要害我妈妈……”
这个时候正值宁宴客人吃过饭离开,见到保安拉着一个少年,听见那个少年哭叫,纷纷侧目。
这两天俞婉媚审判也是港城的一大新闻,今天港城的各大报纸,几家电视台都在播放这个消息,很少人不知道这件事。
在包厢吃饭的人,看到了,岳宁走高等法院落泪的一幕,那个景象看了让人心疼。
现在这个少年在这里怪岳宁害了他妈妈,实在是没道理。
宁宴消费的人群,大多有头有脸,看见这种情形,略微站了站,也就离开了。
这几天岳宁都在旁听俞婉媚的审判,不在宁宴。
宁宴的人一边去厨房叫了岳宝华,一边打电话到岳宁家里去。
岳宁都已经洗了澡,正坐在床上看电视,就接到这么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