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的房间仍然灯火通明,显然是还没有下班或者是还没有休息。
盖尔慢慢走过去,敲了敲门,听见了一声熟悉的‘进来’。
“杰斯敏女士,您叫我过来有事吗?”
“……”
杰斯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见来人是盖尔,垂下来眼帘。
“您叫我过来一定不是为了让我看您发呆吧。”
盖尔这样说着,有礼貌地催促着。
杰斯敏紧咬牙关,从自己的抽屉里面拿出来一样东西,是一个熟悉的盒子。
她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叠厚厚的病例,她将这些纸条铺散开,里面掉落出一封信。
盖尔本来想要去看这封信,但是信被杰斯敏拿在手里,似乎并不想让他看。
杰斯敏说:你之前请求我让维尼参军,不止是因为维尼是易路的后代,不忍心埋没他的天赋。
“更是为了让霍华德家族认回维尼吧。”
盖尔毫不掩饰地点点头,接着看着杰斯敏的眼睛。
“我认为杰斯敏女士您是知道的,并且是放纵的。”
杰斯敏拽着信,眼睛放空,看着盖尔又似乎并没有看着盖尔:“我曾经想就这样带着维尼过一辈子算了。”
“但是你出现了,你出现好像是一个信号,告诉我就算怎么躲避都躲避不开。”
盖尔没说话,现在的杰斯敏很明显只是想要一个倾听者。
“易路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他那么强大的一个战士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死在一个默默无闻的战役里。”
“他的衣服虽然破烂,但是被清洗干净了,隐隐有洗衣皂的味道,我很疑惑。”
“我经常将他的衣服拿出来看,渐渐的被我闻出来他的衣服上面有一股药香味,我瞬间想到了曾经在家的日子,父亲教导我用药。”
杰斯敏深陷回忆中,眉头紧皱,盖尔看着她。
“我想起了之前我们通信,他说他的身体不舒服,还经常找我的父亲看病,夸赞我的父亲医术高明。”
杰斯敏呼吸急促,咬着牙说道:“他的确医术高明,否则不可能将我的丈夫亲手毒死。”
盖尔瞳孔紧缩,瞬间,所有不能解释的事情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杰斯敏似乎很痛苦,她闭上眼睛,有泪水滑落。
“我本来以为我们之前最大的难关是他的父亲,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父亲会干出这种事。”
她的手终于松开了,盖尔从她的手中将信拿了过来,打开。
这并不是一场信,应该说是一张手抄的病例,里面的病者名字是——霍华德.易路。
“他假借替易路看病,却在他的药方中放药性相克的两种药,这两种药刚开始吃下去会觉得通体舒畅,但是日积月累,这两种药性在体内爆发,就会让人在激烈的运动中瞬间暴毙!”
“这是他教我的。”
杰斯敏面无表情,眼泪却不停的流。
盖尔将信叠好收起来,递了一块手帕给杰斯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