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佑站在原地看着方寸利落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行李,继续向着近在眼前的京城走去。
京城里繁华热闹,街上到处都是叫卖的声音,两边的小贩热情地拉客,大声地叫卖自己的买卖。
李长佑有些局促地一边走一边看四周,他仅仅是来自一个小城镇的居民,家里生活不算富裕,但是家庭美满。
而且他从小就很聪明,三岁识字,五岁就能够做诗词,后来长大后也没有成为伤仲永,而是勤学好问。他很成功地就考取秀才,接着考取了举人,接着如今就是满怀家人期望的上京赶考。
他在心里默算计了一番自己的银两,之前跟着道士方寸,他们一路风餐露宿,倒没有花费多少银两,现在剩的银两供他等待开考之前的住宿倒还绰绰有余。
李长佑心里好歹有了点底气,找了家中等的客栈,就此住下了。
距离开考时间还有五天,李长佑在客栈里看看书写写字,偶尔出门在街上看看京城的风光,长长自己的见识,倒是有了很多感悟。
今天客栈里似乎来了一位同为进京赶考的举人。李长佑吃饭时看见一位明黄色衣衫的小公子进来住宿,小公子似乎年纪不大,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生的精致。面若傅粉,唇若涂朱,一看见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李长佑还在疑惑对方这么个公子哥怎么会住在这等客栈,就看见这位公子哥环视一圈,接着似乎眼前一亮,然后直直地向着自己走来。
“这位兄台也是来参加考试的吗?”
那小公子对着李长佑歪了歪脑袋,接着非常自来熟地在李长佑桌边坐下了,还招呼来了小二点了菜。
李长佑只好答是,两人一聊,发现这个小公子也是来参加考试的。
李长佑非常惊奇:“公子看起来这么小,竟然已经成了举人,在下真是惭愧惭愧。”
那小公子丝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不对不对,家里个个都是经商的商人,没有一个文人,平日总受别人说三道四,于是就想让我去考个一官半职。至于这些功名什么的,都是砸钱买来的!”
小公子又双眼一亮,对着李长佑说:“哥哥,我叫月其,你就叫我名字吧,此次相逢也是有缘,我与哥哥相处颇感愉悦。不如两人结伴,在这京城也算有人照应。”
李长佑也不反感这个颇有些天真烂漫的的公子哥,于是两人一时间是称兄道弟不亦乐乎。
月其在他的旁边要了一间,当天就住下了。
第二天李长佑尚在休息,就听见自己的房门被人拍的砰砰作响,将他从梦中忽地拍醒。他睡眼惺忪地去开门,只见月其换了一件青色衣衫,长发披肩还未系上,一脸兴奋地进了他的房间。
“哥哥,还有一天就要考试了,咱们今天好好玩玩放松放松吧!”
李长佑也没生气,想了想除了前几天他出门玩了玩,之后一直都在客栈看书写字,考试前是应该放松放松,缓解紧张的情绪,于是李长佑点头答应了。
月其在房间叽叽喳喳商量了一下两人的行程,就跑回自己房间梳洗收拾了。
李长佑在楼下大堂等了半天也不见月其人影,于是上门去找。
月其一开门,一头长发乱七八糟地勉强扎起来,看起来整个人除了脸是干净的,就连衣服也是松松垮垮。
李长佑心里暗叹,这果然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公子哥,一边又忍不住想笑,实在是月其这个模样太搞笑了。
月其一眼就看出来李长佑在心里笑他,于是忙请求帮助,让李长佑帮他梳个头发。
手中的长发如丝绸一般顺滑,凉飕飕地十分舒爽,让李长佑有些不忍放手,但是很快头发就梳好了,露出月其的小脸蛋,又是精致如玉的一个小公子,配上笑容,让人忍不住心生欢喜。
李长佑看着镜子中的月其,却越看越觉得月其脸熟,但是具体像谁他却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