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菲斯腰腹上鲜血淋漓,但是他依旧混不吝的笑着,“容我说明,这种伤势对于高阶哨兵来说,根本不足以让我倒下。”
“如果你不让他进来,那恐怕……”
谢归棠手里把玩那把手枪,“那里面不是火药,哨兵,那是麻醉弹。”
兰菲斯愣了下,他随后感知到自己对身体失去了控制。
刚才还嚣张至极的人,现在眼底却流露出一抹无措的惊慌。
“你想怎么玩?”
谢归棠触碰他的一只手,然后把它平放在实木桌面上,而后手术刀直接扎透他的掌心紧紧的钉在桌面。
她握着刀柄,慢慢扭动手术刀。
鲜血喷溅到她的侧脸,然后不断从他的手背上溢流出来。
她疑惑的问,“你怎么不哭,是不会哭,还是……不疼?”
嗯……应该是不疼吧。
她想,或许如此。
兰菲斯脸色白了一下,但是这种疼,他还算受得住,他对谢归棠挑衅一笑。
“爽,还有吗?你就这点本事?”
“这种小游戏,可降服不住硬骨头的哨兵!”
她拎着兰菲斯的头发,把他拽到地板上,然后抽出了他的领带,直接勒住了他的咽喉。
站在兰菲斯身后,她看着他狼狈的趴在地板上,随后踩着他的后颈,手腕猛的拽起来那一节深蓝色的领带。
剧烈的窒息感把他包围。
兰菲斯呼吸困难的趴在她脚下,像个苟延残喘的畜生之流。
什么贵族的矜贵气韵,此时全都荡然无存,他以为自己真的要被谢归棠勒死的时候,她又松开了手。
兰菲斯快速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咳嗽。
而后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她抓着头发按在诊疗台上,她呼吸也很急促,带有不正常的亢奋。
兰菲斯此时突然察觉,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这个净化师有点不对劲。
……
云曜低头站在诊疗室的门边,心里焦急万分,因为他不清楚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刚才他隐约听到了类似加装***的枪声,但是净化师对他的指令是不许进入。
他再想进去,也只能忍耐。
不能违抗净化师的指令,他得听话才行,他必须忍耐。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兰菲斯觉得自己快被谢归棠给玩死了,他浑身冷汗淋漓,跪在她脚边,像是一条狼狈的落水狗。
谢归棠踩在他那只受伤的手上,用锋利的手术刀挑起他的下颌,他眼神都有点涣散了。
飞行系哨兵此时呼吸沉重,仿佛下一秒就要与世长辞,真是……报应。
事情总是这么的出人意料。
谢归棠心里没有爽,满满的全是暴虐的情绪,“叮当”一声,手术刀落在地板上。
她手指扼住他的咽喉,眼眸里是深沉的黑色,晦暗到透不出半点光线。
“为什么……”
这一句没头没尾,兰菲斯茫然不解。
但是,他看到随后谢归棠把那把枪顶到了他的下颌上,他有预感,这一枪可能不是麻醉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