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棠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真要废了,还是能直接被送进废品回收站的那种废。
「彻底报废」
她手指搭在床沿上,傅照在她身后抱着她睡觉,清浅的呼吸落在她的后颈上,有点痒痒的。
她想爬起来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但是身后的傅照迷迷糊糊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青年温热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上,手臂抱着她的腰,侧脸在她后颈上暧昧摩擦,而后轻轻啄吻几下。
这个动作,傅照还是第一次做,谢归棠莫名觉得他刚才蹭她的动作像是在撒娇。
傅照,撒娇?
很新奇的一个感受,让她放慢呼吸,生怕惊扰他此时的状态。
但是那片刻的情态转瞬即逝,他很快恢复到谢归棠之前熟悉的模样,从依赖者转变为成熟稳重的照顾方。
他眼眸还有点惺忪睡意,声音暗哑低沉,微微抬起一点上身,伸手把杯子拿过来。
“要喝水吗?”
被子从他肩膀落下去,露出赤裸的上身,玫红色的痕迹像是落在他身上的海棠花瓣。
他穿着一条烟灰色的柔软长裤下床去倒水,“杯子里的水冷了,你最近不要喝冷水。”
倒好水,他站在不远处的台面前面,打开上面的吊柜从里面翻找东西,他背对着谢归棠,后背肌肉因为这个动作舒展开,勾的她一直移不开眼。
傅照把一只手腕搭在柜子边缘上,回头看她,“我问你喉咙痛不痛,怎么不说话?很不舒服吗?”
昨晚她断断续续呜咽着,睡一觉起来很容易喉咙不舒服。
谢归棠咳嗽两声,说,“有一点。”
傅照又转回去继续翻来翻去,他从里面拿出干的金银花和菊花放在水杯里,之前还买了胖大海,但是她不喜欢那个味道,后面他就没放进去过了。
傅照把水杯拿到床头柜上,谢归棠靠坐在床头,她捏了捏傅照的手指,“再上来躺会儿。”
“我有事要跟你说。”
傅照修长的身形躺在她旁边,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静静等待她开口,没一会儿谢归棠就裹着被子爬到他身上。
像卡皮巴拉叠叠乐一样,整个人把傅照当个毯子趴在他身上。
她下巴枕着他的胸膛,跟他说,“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话吗?”
「小傅老师,你想知道的事情,以后我会慢慢说给你听。」
怕傅照想不起来,她特意提示了他几个关键词,“「北区」「贸易港战役」「角色扮演」「师生题材」”
那个时候傅照身在因果之中,她很多话都无法对他提及,但是现在他的劫数已经过去了。
她不会让他一直处于那种自我消耗之中,没有误会,不需要猜测,他想知道的,她都会跟他慢慢说。
“话从哪儿说起呢?”
她沉吟着,傅照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想从哪儿说都可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谢归棠凑过去亲了他的唇角,然后说,“那就从你捡起那枚铜钱说起吧。”
……
听完谢归棠的「故事」,傅照想起那天查尔斯牵着他的陨石边牧敲响他的房门后跟他说的话。
他突然想到,原来谢归棠比他知道的,还要为他付出更多,比他最美好的幻想中,还要更加珍重他。
他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温柔的像是海上倒映的一轮明月,“我也有个「故事」,你想听听吗?”
他把这个故事命名为「高台公主」,年轻的反叛军攻占白塔后,从高塔上发现了一位「公主」……
谢归棠问他,“后来怎么样了,她的守卫者回来了吗?战争结束了他们在一起了吗?”
傅照顿住片刻,他说,“是的,他们一起迎来了胜利的曙光,在鲜花簇拥之下拥抱接吻。”
……
阿尔岑频繁联络谢归棠,想让她尽快回到东部战区,或许那边出了一些紧急状况。
阿吉利亚和傅照一起帮谢归棠收东西,两个大高个子忙里忙外的,白色大狗只负责卖萌,小猫咪和大猫咪在扮演美丽花瓶。
谢归棠突然想到,或许在那场守卫者的全息匹配中,她应该多去巡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