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连轴转了三天,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回酒店冲了个澡。
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就接到了褚邵文的电话。
他点了根烟,“你八千万要回来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瞿柏南,”褚邵文不满,“你不挤兑我能死?”
“瞿总,德隆的宋总到了。”
电话对面,李烨的声音响起,瞿柏南嗯了一声,他把烟掐灭,“我还有会议要开,晚点回你。”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哎?”褚邵文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十分不服气。
自从瞿柏南抓住了八千万的把柄,在知道他没脸跟温稚要钱后,三句不离这件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褚邵文思索了两秒后,当即对着陈粟和宋明屿拍了张照。
然后,找到瞿柏南的聊天框,点击发送。
他实在是好奇,瞿柏南如果知道,自己亲手养大的这朵带刺的玫瑰,被别人窃取了果实,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一反常态,彻底失控?
真是让人期待。
……
晚上九点,宋明屿离开后,陈粟一个人坐在床头画素描。
画着画着,画笔下就变成了一张熟悉的脸。
最近住院的一周时间,大部分时间都有宋明屿和温稚陪她,加上打的针有一定的催眠作用,她其实已经很少想起瞿柏南。
如今安静下来,思念无孔不入。
她索性把素描本丢到床头,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睡梦中,陈粟梦到自己订婚,正在所有宾客的见证下,跟宋明屿交换戒指。
突然,婚宴门打开,瞿柏南穿着洁白的西服闯入。
他朝她伸手,“粟粟,跟我走。”
陈粟好似着了魔,摘掉戒指,一脸愧疚的看着宋明屿,忍不住后退。
“宋明屿,对不起……”
她提着裙摆,搭上瞿柏南的手,离开订婚宴。
身后鲜花漫天,声音嘈杂,都于她无关。
可等到了门口,等着她的,却是满脸愤怒的瞿父和瞿母。
“啪——”
瞿母愤怒的给了陈粟一巴掌,“陈粟!我们瞿家把你从小养到大!你就是这么对我和你爸的!你真是龌龊到让人恶心!”
陈粟慌乱不已,止不住的摇头,周围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
“对不起……”
睡梦中的陈粟害怕的攥着被角,声音断断续续。
她喊了很多遍宋明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