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后知后觉才发现,原来她和江亦之间也有过这么多交集,只是她都没当回事罢了。
“我娶你是在和她分开后。”江亦喜怒不辩的接了句,不知道是在为谁开脱。
但落在温妤耳朵中更觉得好笑,说的好像他从此以后就和周以沫一刀两断了似的。
也不知道是谁白天还和人家打的火热?
“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江亦忽然问。
“这是你放过他的条件吗?如果是——”温妤深吸一口气,对上他的视线,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说,“我答应。”
听懂她的嘲弄,他蹙眉,“你以为我在用这事威胁你?”
宋煜在他手里,按理说温妤不应该惹他。
可她在虚与委蛇和实属实说之前纠结两秒,还是冲动的选择了后者。
“难道不是吗?”
果不其然,江亦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产生了变化。
“我的确有些习惯了你,但还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
话音落下,他毫不留情的将她从身上推了下去。
大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意思。
倨傲如他,婚姻却需要利用另外一个男人才能留住,这是多么大的羞辱啊。
可温妤却笑了,因为她是故意的。
无论他有没有这个心思,如今她抢先一步堵死了这条路,就不必担心他用这个理由卡离婚了。
“江总直说吧,条件是什么?现在没有别人,什么都不用避讳了。”
“怎么,江太太还想以身相许不成?”
江亦的眼神比语气还要漠然,“刚才忘了告诉你,你的吻技很烂,烂到我看见你这个人,就觉得倒胃口。”
口不对心。
温妤故意问,“那江总刚才为什么不推开我?我还以为你要半推半就了呢。”
他将手上已经燃烧殆尽的烟蒂丢到烟灰缸,“我劝你谨言慎行。”
温妤懂分寸,就算是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如果你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打回来就是了。”温妤提醒他,“限制他的自由,你这是非法囚禁。情况可比他恶劣的多。”
他却有恃无恐,“江太太去报案好了。”
“报什么案呀,”温妤想起宋煜的话,“他是我哥哥,一家人关起门来就解决的事,何必给警方添麻烦呢。”
江亦不咸不淡的扯了下嘴角,“照你的意思,我像祖宗一样把他供起来,怎么样?”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一个敢说,一个敢答。
都带了点赌气的成分。
“凭他也配!”
“他就算不配,江总也不能得理不饶人。”
“那你呢?”江亦翻旧账,“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样?”
几乎一个眼神温妤就知道他在含沙射影什么了,“我送过谢礼了,论起来,是老赵占了便宜。”
“谢礼是结婚那年,我给你买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她才是那个最适合做生意的人。
温妤有些诧异,还以为他对她的首饰从不上心,谁成想他既然记得这么清楚。
“江总有亲人疼爱,不会理解我的感受,如果不是我们相互扶持,我可能也活不到今天。要是真能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
“少在我这里卖惨!”他不为所动的吩咐,“去放水。既然你这么愿意替他将功补过,什么时候我出气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