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赵谨川的激动,周以沫的反应倒是淡定许多。
甚至还有心情好奇,“她和江亦现在怎么样了?听说她在备孕,看样子,是好事将近了。”
“亦哥刚带她去度假回来,这是迫不及待来示威了,”赵谨川恨的牙根直痒痒,“要不是看到我在,她指不定要怎么兴风作浪,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
“谨川,别这么说,”周以沫安抚,“要不是她救了我,我现在还有没有命活都不一定呢。”
“你怎么不说她对你做了什么?”
赵谨川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她故意炫耀自己在和亦哥备孕,你又怎么会冲动想不开!她为你输血是应该的,如果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非要她血债血偿不可,没去亦哥面前揭穿她,就已经很不错了。”
“揭穿了又怎样?”
周以沫看着手上的伤,情不自禁苦笑,“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他对我不闻不问,即便知道了,也不会管的。我又何必让他看了笑话。”
这才是最令人心寒的地方。
“都是这个狐狸精害的,如果亦哥没被她迷惑,你们也不会走到现在这步!”
赵谨川越想越觉得气愤,“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你想干什么?”
周以沫被他的模样吓到了,“谨川,你千万别做傻事,有我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吗?在江亦心里,这个女人,远远超过你我的分量。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你我和亦哥相识相伴多年,她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相提并论?”
赵谨川偏不信这个邪,“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笑多久!”
……
结果出来是在当天下午,但好笑的是,就在拿报告之前,温妤的生理期就来了。
难怪突然这么不舒服。
她看了眼报告,结果自然是有惊无险的没怀孕,但一起做的体检结果却是让人始料未及。
医生说温妤有一个特殊的遗传基因缺陷,想要孩子,就必须在孕期的十个月内,每天都要打一针。
但怀孕之前,除了汤药调理,最好再做一个输卵管造影手术,否则怀孕的概率基本不大。
不想生和不能生,完全是两个概念。
大约江家也怕她知道了产生心理压力,所以才选择隐瞒实情,轻描淡写。
回去的路上,温妤的心情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每走一步,都像是要耗光她的力气。
她这对连面都没见过的父母,不仅抛弃了她,居然还遗传了摆脱不掉的基因,老天爷还真是见不得她好。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
可温妤的心情却是持续的糟糕起来。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倍感意外,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困扰接踵而至。
虽说怀孕的概率渺茫,但这正是她想要的,如果做了手术怀上了,才是真的麻烦。
只是该怎样说服江亦呢?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苦思冥想间,身后的床垫有了塌陷。
直到江亦进了房间,她才发现人回来了。
“丢了魂儿似的,跑到哪儿去玩了?”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的不对。
温妤出门找借口甩开了司机,他会知道她出门,实在不足为奇。
“随便逛了逛,他开着那么贵的车,亦步亦趋的跟着,我实在怕被劫财。”
江亦闷笑,“要劫也是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