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没照过镜子吗?你发火的时候,沉着一张脸,路过的狗看了都要吓一跳。”
她编排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四目相对,见他肉眼可见的不高兴,她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在被子下掐她屁股,“蹬鼻子上脸是吗?”
她像鱼一样躲开,不管不顾的按着他的手说,“我不管,反正生一个孩子,我的牺牲比你多很多,江总必须要补偿我。”
“你想怎样?”
他早就知道这是个圈套,但还是一步一步被她引诱,果然她忍不住了。
“过两天有个聚会,都是一些许久没见的朋友,我要去参加。”
他从来不会限制她的自由,但她主动报备,他只以为是上次约定夫妻要相互尊重,她在自身作则,于是说,“可以,需要什么联系梁康。”
温妤却是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以为至少要磨一磨,后面的话倒是支支吾吾,不好往外说了。
他品出不对,开门见山的问,“姓宋的也在?”
温妤不敢跟他对视,低低的嗯了一声。
江亦对宋煜的态度诚如他的语气,直接把‘介怀’二字写在了脸上。
“那就不必去了。”
猝不及防他的变脸,温妤急了,“刚才你都答应了。”
“跟我耍心眼?”
他脸上依旧带笑,但笑容却是多了几分阴森。
温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我就是怕你生气,所以才事先跟你知会一声,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要是避之不见,怎么都说不过去。”
“无事献殷勤,这话真不假。”
他不买账,话音落下,掀开被子就往浴室走,不再给她争取的机会。
眨眼间两人之间的温存,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温妤看着被大力关上的浴室门,气馁的捶了一下枕头。
两人不算冷战,但气氛也不算好。
江亦从浴室出来时,温妤抱着换洗衣服也进去洗了。
可是等她出来,男人已经闭上眼睛睡了,连卧室灯都关了,只留下了她床头那一盏。
其实他会拒绝也在温妤意料之中。
这段时间江亦对宋煜的存在格外敏感,要是她一言不发就去赴约,事后被发现了,下场只会更惨。
所以她想着,如果事先就告诉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不定还有一半的机会。
谁知道他这么不近人情。
她叹了口气,默默爬上床关了灯。
只是时间还早,她翻来覆去半天也睡不着,正打算刷会手机,就有一道刺耳的铃声响起来。
是江亦的手机。
他显然也被吵的有些不耐烦,按下接听键后语气不算好地问对面,“什么事?”
温妤和他近在咫尺,就算没开免提,但梁康的声音还是无比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朵。
“江总,周家打电话说周小姐割腕了,床头给您留了一封遗书。保姆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休克了,现在正在抢救,情况不算好,您要不要来医院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