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的反应过于明显,温妤想忽视都做不到。
仔细算算,两人倒是的确有一段时间没做了。
这一吻有些糟糕,让原本心如止水的温妤也不免有些心痒难耐。
思想像是故意和身体作对,越是不能做什么,越是暗戳戳的释放某些信号。
“这才第二天,至少也要等到周末。”
温妤趁他不注意,赶紧从他身上下来,远远的躲开。
江亦见她指了指楼上,脸上露出狡黠,“江总快去洗个冷水澡吧,既不限时也不用等日子。”
他盯她看几秒,看出她是故意的,最后却也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
周末那天,周家在江父的出面相邀下,倒是给了面子登门。
老宅像是迎接什么贵宾一般,保姆和厨师忙活的几乎快要到了脚不沾地的程度。
连温妤都被这忙碌的气氛感染的有些不淡定了。
一旁打游戏的江宓瞟她一眼,嗤笑,“你紧张也没用,错已经铸成了,等会可要好好弯腰道歉,别辜负了爸妈准备的这桌饭。”
“错?”
温妤滑稽到失笑,“我做错了什么?她砸伤人,是我授意的?”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要不是你耽误事,周以沫至于动手吗?”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嘛就在这儿以讹传讹?好歹也是成年人了,说话之前过过脑子。”
温妤直接把她教训了一通,“这桩亲事是妈一手介绍的,现在周家巴不得找人背锅,你不知道帮忙就算了,还主动送上去认罪?脑子没问题吧?要是被他们赖上,你这辈子也不会有人敢娶了!”
“你少吓唬我,是周以沫自己伤了人,和江家有什么关系?”
“原来你还知道啊?”
触及到温妤似笑非笑的目光,江宓眼神也有些闪躲,不敢嚣张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触及自己的利益,永远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没人娶,你也别想独善其身。”江宓气不过放狠话,“江家上下一体,你难道不是江家的一份子?”
温妤莞尔,“你也就只有背锅的时候才会想到我,但我很快就不是了。”
“什么意思?”
江宓狐疑不止的看着她,不懂她在打什么哑谜。
这时庭院外泊了一辆车,是周以沫一家来了。
温妤没空跟她解释那么多,只让她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不要说。
江宓还从来没觉得这么憋屈过,什么时候她也敢骑到自己头上了,气的跺了跺脚,才不情不愿的跟上去。
可到了周家夫妇面前,又赶紧换上满面笑容,礼貌的叫人。
“叔叔阿姨,你们好。”
温妤最后问候,周家夫妇淡淡看她一眼,给了一个十分敷衍的回应。
这在温妤意料之中,只看周以沫的态度,也能知道周家不待见她。
说来说去,那天她就不该多管闲事,接了那通电话。
“以沫,最近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有?”
周以沫瘦了很多,江母一改之前的排斥,亲昵的上前挽住她的手带头往里走。
“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陈韫那张狰狞的面孔。”
周以沫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可以传进江亦耳朵里。
“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不然岂非成心跟自己过不去……”
江母劝她放宽心,周家夫妇只是沉默的跟在身后听着,虽然没有上来就兴师问罪,但脸色明显不好看。
但是在温妤挽着江亦在身边经过时,周父的嘲讽却是连藏都懒得藏。
“这就是你那个助理?也不过如此。”
对于温妤而言简直是无妄之灾,江亦脚步一顿,直接反问出声。
“我妻子和您初次相见,不知是哪里得罪了?”
“我有说得罪嘛?”周父仗着是长辈半点不惧,“实话实说罢了。”
“恕我直言,您的话里明显带有偏见,或许她入不了您的眼,但在我心里,她就是最好的。”末了又像故意气人似的补了句,“无人可比。”
周父咬紧后槽牙,正要开口,被周母从背后扯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