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温妤就开始忙上忙下的搬东西。
保姆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凑上去问她要不要帮忙?
温妤摇头拒绝了,叫她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不用理会她。
她正好想自己冷静冷静,而且早点把东西收拾好,也不至于到时候时间紧迫,落下什么。
一旦踏出这扇门,她就永远不打算再回来了。
只是平时没觉得,这一收拾才发现,这三年自己竟然置办了这么多东西。
光是衣帽间的衣服鞋子什么的,如果要带走,就差不多要几个行李箱才能勉强够装。
更不要说还有别的。
还记得搬进来的时候,她只是带了一个大号的箱子和一个背包而已。
看着眼前那些琳琅满目的奢侈品,温妤沉默片刻,将当年的箱子找出来,只将其中一小部分装了进去。
至于其他的,打算全部留下,江亦怎么处理,就是他的事了。
总之跟周以沫有关的,她统统都不要了。
那次见面,她说她身上那个牌子是从前和江亦经常光顾的,让温妤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的不行。
一通收拾下来,累的气喘吁吁,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身体太虚。
好在生理期结束了,于是温妤干脆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情绪低落到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冷不丁一放松,竟然在水里泡着跑泡着就睡着了,连温妤自己都没想到。
身体不自觉的下滑,差点就呛了水,还是保姆进来问她晚上想吃什么,才阻止了这场意外的上演,手忙脚乱的把她扶了起来。
温妤趴在浴缸边缘后怕的喘了几口气,沮丧的心情倒是成功的被恐惧驱散了许多。
她这是怎么了?
就算情场失意,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
保姆看她自打从老宅回来状态就有些不好,试探问,“是老宅那边又催孩子的事了?”
她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劝温妤,“其实这可以理解,毕竟江总也快三十了,不过你们小年轻都喜欢二人世界,你要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就给江总吹吹枕头风,让他去说嘛,情绪不好容易引发很多问题看,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温妤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头发,最后一句话说到了她心坎上了。
她赶紧从浴缸里出来,“我想吹枕头风也要能见到人才行,他晚上不回来了,您随便弄点沙拉就行,我不是很饿。”
“不回来了?”保姆诧异,“大周末的,也住公司啊?”
‘周末’二字必不可免的让温妤想到了某个敏感的名字,她似笑非笑的口吻。
“谁知道呢?您就不用操心他了,咱们这样的平头百姓出门在外或许会委屈,但他那样身价的人,前呼后拥的,肯定委屈不了自己,说不定找到什么新的好去处,以后都不回来了。”
保姆正忙活着放掉浴缸里的水,听见她的话不由得瞄了温妤一眼,总觉得哪里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嘲讽的意思在里头?
“江总这么拼命的应酬,也是想给您和将来的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年轻的时候不闯事业,岁数大,就来不及了。”
保姆以为是江亦没能陪在身边,温妤有意见了。
可温妤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到底在给谁闯事业,还不一定呢。
到了饭点,江亦果然没动静,也没往家里打个电话。
倒是上次梁康找的,有相关经营酒吧经验的人联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