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屏气凝神一瞬,几乎想也不想就回,“没有。”
他显然不是好糊弄的,“七天了,还有?”
她语塞一瞬,“…不行吗?”
他倏地笑了,笑声却听的吻妤毛骨悚然。
就听他说,“行,有什么不行的。你说了算。”
话音落下,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起身上楼了,似乎也看出她在故意逃避他,懒得再跟她浪费时间。
温妤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也懒得再管,但是他却在楼梯拐角处停下了脚步。
语气喜怒不明的下了最后通牒。
“五分钟看不见你人,以后都不用上楼了。”
什么叫人在屋檐下?这就是人在屋檐下!
不是自己出钱买的房子,连什么时候睡觉都不能自己说了算。
温妤捶了抱枕几下,磨磨蹭蹭关上电视,认命的踩着拖鞋跟他回去。
原本以为江亦这样问了,就是有做那事的意思,可进了房间,却发现他已经换好睡衣躺下了,连床头灯都关了,倒是叫温妤松了一口气。
转天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江亦已经出门了,平时她都会送他出门,今天没起来,他也没叫她。
温妤爬起来醒了一会儿起床气,洗漱过后就出门了。
之后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两人的交流也逐渐开始变少,温妤等着离婚协议书的同时也没闲着,每天起早贪黑的跑外。
至于在忙什么,保姆见江亦没问,她虽好奇,但也不好多嘴。
直到这天,江亦应酬回来,喝了点酒,才打破了两人早出晚归见不到面的模式。
“她呢?”
见家里静悄悄的,江亦扯了把领带,略带几分情绪的问保姆。
保姆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太太还没回来。”
已经十点了,连他这个上班的都回来了,她却还在外面。
江亦心里憋了口气,“打过电话没有?”
保姆磕磕巴巴,“还…还没有。”
话音落下,就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马上会意,“我这就去打。”
可是温妤的电话却关机了。
不是打不通,而是直接关机了。
彻底杜绝了联系上的可能。
她硬着头皮回来,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但其实都不用说,江亦也猜到了结果,因此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保姆听见他嗤笑了一声,接着就抬手示意她下去。
她如蒙大赦一般的转身,还没等走几步,背后就传来一声巨响,竟是他一脚踹到了茶几上。
上面的东西东倒西歪,狼狈成一团。
保姆也被他这副模样吓坏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江亦忽然发了这么大的火,可见是真的动气了。
太太也真是的,怎么不回来也不事先说一声,现在她想帮忙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赶忙折返回来要收拾,被江亦抬手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