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没待太久就离开了医院。
她走时,江亦还在病房里跟周以沫说话,尽管周以沫的态度不算好,但他始终都很有耐心的跟她相处。
可温妤却是怎么都听不下去了。
他字里行间透露的意思只是想负责,并没有掺杂个人感情。
可实际,如果不是自己放心不下,这种事大可以让手下人照顾,又何必亲自出面?
周以沫到底是真放弃了江亦,还是欲拒还迎,恐怕还有待考量。
温妤看她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死心了。
倒好像是她拆散了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似的。
转天江亦下班回来,两人在客厅碰见,温妤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跟他说话。
他倒是耐心的听着,过了一会儿,忽然问,“宋煜酒吧开业什么时候?”
温妤被问懵了,下意识摇头,“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当真没联系?”
他似笑非笑,样子像是不信。
温妤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反正她不心虚,“江总说不让联系,我哪敢违抗你的意思。”
“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一直都是啊。”
四目相对,两人僵持片刻,像是互相在博弈,谁都不肯让步。
就在温妤心中越来越没底的时候,听江亦语出惊人,“问问他时间,到时候,过去捧个场。”
这是闹哪样?
温妤不确定江亦说的是真话,“江总不是介意我跟他来往吗?”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好歹是你哥,开业这么大的事,不表示一下怎么行。”
“不必了,江总要是有心,送几个花篮成撑场面就好了。”
温妤表面看不出端倪,实际内心却风起云涌,“他那儿庙小,接待不了你这么大的老总。”
他被她殚精竭虑的模样逗笑了,“怕我搞他?”
“怎么会,”温妤说,“不过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我怕你们见了面互相不自在……”
“那正好,提前吃个饭,”江亦云淡风轻却不容置喙,“把话说开就好了。”
她惊讶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江总是认真的吗?”
“我用这种事糊弄你有什么意义?”他一脸正色。
她试探,“为什么?”
“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之前你瞒着我,冷不防,还不许我接受不了?”
他倒是没有半点心虚,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自己此前的行径。
好像错的都别人。
“那江总现在怎么突然就能接受了?”
他将她拽到腿上坐下,动手抚摸她平坦的小腹,“等你有了孩子,他就是孩子的舅舅,一家人总要见面,化干戈为玉帛,不是应该的吗?”
隔着一层家居服,他掌心源源不断的热流传到她皮肤。
温妤沉默两秒,拿开他的手,“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江总说的像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