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偏头躲开，“江总只顾着自己，怎么不替我考虑考虑？”

江亦哑声，“你想要什么？”

“说了，怕江总给不起。”

“不会，”他郑重其事，“只要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于是温妤便不再客气，“为什么一定要周以沫出国？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事？”

江亦的动作一顿，或许是没想到她会猝不及防提起这件事。

他不答反问，“她走之前，去找过你？”

“是，即便被赶走了，依旧趾高气扬，江总到底给了她什么底气？让她这么有自信？”

温妤一眨不眨盯着他，生怕错过什么细枝末节的反应。

但江亦却是面不改色，“她的底气从来不是我，而是周家。”

“所以江总没有承诺过她什么？”

温妤将信将疑，“是实话吗？”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骗你的必要？”

江亦一副坦坦荡荡，任由她端详的架势。

他是有前科的人，温妤正犹豫要不要再相信他一次，江亦却是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直接拦腰将人抱进了浴室。

——

转天温妤醒来时，江亦已经起了。

昨晚闹到很晚，不过江亦始终顾及她的感受，温妤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

他见她眨巴着一双惺忪的睡眼，凑上前来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早安吻。

温妤看见放在墙角的行李箱，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他要出差的事。

“几点的飞机？”

“怎么，江太太要去送我吗？”

他餍足，心情好到了极点。

温妤却是笑了，就在江亦以为她会答应的时候，她却是直接拒绝。

“真的不去？”

他坐到床边，将她垂在耳边的碎发都拨到一边，露出温妤一张饱满的小脸。

“出差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虽然是出差，但是有几天都见不到了。”他不知道怎么，忽然感慨起来。

温妤被他按到肩膀上，闷声问，“从前江总一走就是半个月，怎么也不见你有什么不舍？”

“从前和现在不一样。其实我应该感谢她，如果不是她回来，我还没意识到，原来我比想象中的，更在意你。”

这个‘她’是谁，不用问也清楚。

就是这么一句毫无征兆的诉情长，让温妤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江总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四目相对，温妤眼中都是诧异。

可江亦眼中却是一片平静。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等我回来。”

他在她眉心再次吻了下，却是不带任何情欲。

温妤的心都跟着跳了一拍，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就像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一样。

天知道等来他这一句话，有多不容易？

三年的时间，原来他也不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原来自己也不是一无所获。

温妤笑中带泪，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