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发出什么动静,根本瞒不了人。
“怕他受刺激?”他却是半点不在意。
这话很不中听,温妤蹙了蹙眉,“江总是不是应该对我的家人,友善一点?”
江亦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夫妻恩爱,跟他有什么关系?”
“江总分明是故意的。”
他脱衣服的动作一顿,却是笑了,“你自己算算,多久了?”
“那也不是我的错,怪只能怪江总自己,谁叫你那么优秀,让人始终惦记呢。”
绕来绕去,话题又扯到了周以沫身上。
江亦一动不动看她几秒,透露出几分无奈的口吻,“没怪你。我问过医生,只要不是太激烈,适当的运动是可以的。”
江亦是有备而来,温妤却依旧不肯叫他靠近,“医生又不是我,这种事轮不到他们做主。”
“怎么,江太太如此清心寡欲,这是准备出家当尼姑?”
“当尼姑有什么不好?跟江总结个婚,别人都觉得我占了很大的便宜,实际上我太吃亏了。”
“我碰你,算吃亏?”他挑眉,眼角眉梢透露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怎么不吃亏?”温妤没被他唬住,“江总折腾起我来,从来不手软。我现在刚大病初愈,满足不了你。”
他笑了笑,却是毫无预兆地说,“等你身体好了,我们要个孩子。”
口气不是提议,而是通知。
温妤一愣,“江总怎么想起这茬了?”
“以前觉得,不能打没准备的仗,可明天和意外说不准谁会先来,”他条理清晰地给出理由,“正好我们也到了要孩子的年纪。”
“这话江总别跟我说,应该跟你自己说。烟酒不沾,你能做到吗?”
“如果你诚心想要,我就能做到。”
他从善如流地承诺。
四目相对,外面是漫天绚丽的烟花,眼前是江亦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颜。
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也清瘦了很多。
只是他是在担忧她,还是在担忧怎么对周以沫呢?
胡思乱想的关头,江亦已经低头,试探性的将唇角落到她身上。
温妤偏头躲了一下,却被他扣住双手,十指紧扣压在床上。
很快,冷清的房间就开始变的暧昧起来。
江亦倒是顾忌她的伤,没有不管不顾。
正因如此,温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
他的温柔叫她十分吃不消。
“轻一点,嘴唇都要咬破了。”
他时刻关注着她的举动,见她隐忍不发,浅啄了一下她的耳畔。
这是温妤最敏感的地方,每次江亦想方设法让她妥协,都会乐此不疲的用这一招。
只是纵然她再小心,还是让楼下的宋煜察觉到了不寻常。
温妤回房之后,他形单影只的在客厅抽了一支烟。
虽然最亲近的人就在身边,但此时此刻,他还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孤单感。
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进了房间,结果没坐一会儿,就停住了动作。
几乎都不用问,他也能知道江亦是故意的。
这是存心叫他不好受。
自打他在医院里,说会让温妤跟他离婚,他就一直在针对他。
一双手紧了又紧,可是顶着亲人的身份,除了装作不知道,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