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起初并没有听见任何响动,直到脚步声从房门走过,她这才反应过来,门口有人。
是保姆吗?
她纳闷的朝那边看过去,但是门外的人并没有进来的意思,仿佛只是路过,径直就走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温妤握着手机,见人走了,也没有太在意。
这段时间江亦不在家,但是他的书房,阿姨都会定期去打扫,或许她在打搞卫生。
她也没有在意,又跟宋煜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转天阿姨上楼来送早饭,温妤刚洗漱完,和她四目相对,却见她的目光越过她,直勾勾的往床上打量。
“怎么了?”
温妤顺着她的视线往床上望过去,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先生不在吗?”看见主卧里只有她一个人,保姆明显很诧异。
温妤被她问的直发懵,“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昨晚啊,”保姆语出惊人地说,“院子里有车,我听见动静了,只是太晚了,我就没好意思进来。”
温妤顿住,想到昨天那阵在门口徘徊的脚步声,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马上问,“车还在吗?”
保姆迟疑的点了下头,“在呢。”
温妤立马拉开门冲了出去,可是里里外外找了一圈,连客房都去了,就是没看见江亦的身影。
这是走了?
温妤气喘吁吁停在了书房门口,现在的身体情况真是急转直下,还没走几步,就已经受不了了。
可是相对于身体的虚弱,她更为自己昨晚的失察而懊恼。
她有机会叫住江亦的,如果当时开了口,或许离婚的事已经谈妥了。
他这一走,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夜长梦多的道理,她比谁都清楚。
就在温妤绝望之际,玄关处有了动静。
有人按了密码,开锁进来了。
她和保姆听见声音心照不宣的转头看过去,就见江宓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走了进来。
身后,是落后一步的江母。
几人相望,谁也没着急开口。
经历过生日宴的事,要说心里没有留下隔阂,是不可能的。
江母更是第一个别开了脸,对温妤的不满已经不加掩饰了。
她心心念念的孙子,就这么没了,她只恨不得把温妤剥皮抽筋。
不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都不应该拿孩子来开玩笑啊。
于是直接走到沙发上一坐,也没什么好脸色,吩咐保姆,“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倒水。”
女主人的架势十足,摆明了是来秋后算账的。
保姆不敢不听,见来者不善,忙不迭跑了过去。
同时不着痕迹给温妤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