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江亦从背后抱住她的时候,温妤没有拒绝他的求欢。
一来拒绝不了,二来已经很久了,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实在糟糕,她不再甘心像从前那样,活在他打造好的金丝笼里。
但是想要彻底挣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这是一场情爱,更是一场发泄。
发泄着这么多年,他们对彼此的不满,隐忍,克制。
结束的那刻温妤浑身是汗,浮躁的心情却莫名得到了缓解。
人憋久了,果真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即便到了关键时刻,江亦还是坚持做措施,这是让她没想到的。
“看来江总是真的不想要孩子。”
她的心口如一,叫她‘佩服’。
江亦丢掉东西,躺到她身侧平复呼吸,“既然没做好准备,就要做到万无一失。”
“那家里怎么交代?”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他摸出一根烟,“天塌下来还有我,你怕什么?”
温妤一把将烟抽出来丢掉,“事无绝对,你不是每一次都能及时赶到的。”
他盯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气笑了,“所以你想要?”
“不想。”
她拒绝的干脆,拥着被子坐起来找衣服,“和一个有太多秘密的人在一起,已经够累了。”
“这么小心眼?”他盯着她光洁的后背,情事过后,格外的好说话。
或许是气氛使然,他忽然说,“还记得第一次见你那天,你站在人群里,普通却又乍眼。让我一眼就注意到了。当时没想到,竟然是个倔丫头。”
温妤的动作一顿,似是也想起了什么,提醒道,“江总,注意你的措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的你,还是周小姐的未婚夫。”
“所以我当时没有动你,不是吗?”
温妤恼了,转头气急败坏的盯着他,却不偏不倚对上了一双戏谑的眼睛。
“说着玩而已,这么不禁逗?”他实在没忍住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这种事也能用来开玩笑嘛?”温妤直截了当,“她几次三番针对我,保不齐就有这个原因。”
“我和她分开,是因为她一声不吭就离开,”江亦解释道,“与你无关。”
“这话不应该跟我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江总不给她错觉,我想她也不会这么起劲。”
“天大的冤枉,而且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温妤话到嘴边,忽然改了口,“江总真的想让我喜欢你吗?”
“如果和睡在枕边的老婆都是同床异梦,做人岂不是太失败了。”
“可我不会喜欢三心二意的人,什么时候江总身边的莺莺燕燕处理干净了,我才会考虑尝试。”
“你的意思是,江氏退出这个项目?”
江亦显然理解偏差了,温妤一愣,不禁笑了。
但却是顺势问下去,“江总舍得吗?从此跟她桥归桥,路归路?”
他却是半点不惧,“我退出,江太太就信我?”
“江总要先做得到才行。”
她没有被他绕进去。
话音落下,江亦长臂一伸,忽然将她拽到了身边。
“激将法是吗?”
“怎么会呢,”她莞尔,“我只是想要江总一个态度而已。”
他灼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天的事,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