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很想点头,因为她是真的不记得江亦的生日了。
简直把这茬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这段时间,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接踵而至。
她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这个?
“我倒是记得日子,就是总忘记今天是几号。”
她对上江亦的眼睛,给出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答案。
然后不给任何人质疑的机会,立马反客为主的问,“你们是在为这件事准备礼服吗?那不用考虑我们了,衣服我早就准备好了。”
“什么时候的事?”
江亦在这时意味不明的开口,“怎么我一点动静都没听说?”
温妤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为了给她台阶下,还是在故意拆台。
但她问心无愧,“连带着礼物,早就准备好了,你过生日,我敢不上心吗?”
“我就知道,江太太最贴心。”
江亦握紧她的手,满意的笑开,并且追问,“给我准备了什么?”
温妤抽回手,“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
至此,巧妙的为自己化解了尴尬。
江亦被她的理由劝住,果然没再追问,老老实实的等着生日当天解密。
但看的出来,他眼眸中透露着不容忽视的期待。
晚上两人没有留宿老宅,小坐了一会儿,就回了别墅。
原本以为睡了一下午,不会再有什么倦意,谁知道回到家不久,温妤就睡了。
转天醒来时,江亦已经结束晨练,让温妤陪他去打一场高尔夫。
到了地方温妤才知道,他还约了人谈生意。
对方不是别人,就是昨天江父口中的董事。
看着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一脸横肉,大腹便便。
在江亦的介绍下,他们简单的打了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事先江亦没有告知还有第三人在场,这个张董看见温妤的第一眼,就直勾勾的看了她好几眼。
看的温妤一度有些不舒服。
等到球场的工作人员来跟江亦说事,他又趁机用很轻佻的语气问她。
“多大了?”
温妤也没客气,直接说,“张总,我是江亦的老婆,领了证的那种。”
他顿时面露尴尬,清了清嗓子,重新换上一副虚伪的神情说,“原来是江太太啊,恕我眼拙了。”
之前她在公司任职的时候,这位张董就是个老油条,一年能露面两三次好不错了,不论多棘手的事都想方设法推脱不露面。
温妤只能自我安慰,他对她不熟,或者说没想到江亦会把老婆带来。
“咱们不常见,您对我不熟悉也实属正常。这不是怕您把我误会成球场的陪练,我赶紧自报家门吗?”
他也知道温妤看出了他的不怀好意,但不成想温妤会主动给他递台阶下。
他笑了笑,“早就对你有所耳闻,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您谬赞了,从前我在公司的时候,也听过您的名号,事先江亦也没有告知我,今天会有您来,可能他也怕我紧张,否则我怎么也要备上一份薄礼。”
“话说话来,江总也老大不小了,你们怎么没要个孩子?”
他的视线从她身上下打量,尤其到落到她的腰身,喉结上下滚动两圈,“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公司的事都够他喝一壶的了,哪里能分出多余的精力照顾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