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虱子多了不怕痒。
心痛多了,也同样会免疫。
冲击过后,温妤的心中只剩下了麻木。
她把地址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就把信息删除了。
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去吃早餐。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江亦的生日就近在眼前了。
前一晚,江母特意打来电话,叮嘱了他们许多注意事项。
事实上,这次的生日不仅仅是江亦形容的那样简单,聚集了许多商业合作伙伴。
他不说,是不想给她心理压力。
但是温妤事先有所准备,所以听到江母的耳提面命,也不觉得惊讶。
江亦和她通着电话,她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摆弄着手机。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江亦抬头朝她这边望了过来。
她悄无声息的模样,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具体却也说不上来。
总之温妤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想什么呢?”
他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拉住了她。
温妤反应过来,抬起头看他一眼。
四目相对,江亦从她眼中无法探究出太多的情愫,只觉得她的目光像是一汪深沉的池水,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我在想,明天我应该搭配哪个耳环?”温妤勾唇,没什么含义的笑了笑,“那么多人,总不能给你丢人。”
“不会丢人,你戴什么都好看。”
江亦握了握她的手,安抚,“晚上宴会才开始呢。”
温妤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你跟妈先聊,我上楼去了。”
“没有秘密,你坐你的。”
他以为她是要避嫌。
但是温妤却直接把手抽了回来,“我知道,我有点累,上去躺一会儿。养好精神,明天才能以最好的状态出席。”
看她眼中一片平静,江亦和她僵持片刻,这才不得不送了手。
上了楼,温妤径直走到洗手间,把自己被他碰过的地方都用水冲洗了一遍。
再有一天,一切就要尘埃落定了。
他和周以沫这对‘苦命鸳鸯’,就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了。
楼下,保姆还在收拾厨房。
江亦拿着手机去了院里,他刚站定,江母就换了一副嘴脸,凝重的问,“那件事怎么样了?”
江亦沉声,“已经检查过了,快三个月了。”
江母倒吸一口冷气,有些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强迫自己咽了回去。
她问,“你打算怎么办?”
江亦戒烟有一顿时间了,偶尔会犯烟瘾,但是他控制的很好,这会儿提到这件闹心的事,不停的把玩着打火机。
江母听到他一字一顿,有些不近人情地说,“这个时候,只能把损失降到最低了。”
“有办法一劳永逸自然是好,但如果周家那边知道了,恐怕不会消停。”江母颇为担心。
江亦盯着地上的一隅,却是嗤笑一声,“不消停能怎样,事情走到这一步怪的了谁?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这是已经想好了?”
江母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决绝。
江亦道,“从她回来的那一秒,我就已经有了答案。明天周家说不定露面,我已经安排了人,您和爸也注意点。另外提醒江宓,别再让悲剧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