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颇为诧异的神情和语气，“这么速度？”

江亦半开玩笑半认真，“你吩咐下来的事，我怎么敢有迟疑？”

他举了举装满米饭的碗，“现在病着，还要仰仗你照顾。”

“好说，一顿饭而已，只要你不为难我，我就让你痛快。”温妤抱着胳膊，态度十分的爽快。

江亦这下彻底忍不住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好吗？”

她不以为然，“我向来不是什么恶毒的人，人不负我，我不负人，举手之劳而已。”

江亦嚼了嚼，咽下嘴里的菜，意味深长地试探。

“有时候，做人要不能太武断，你说是不是？”

武断？

温妤认真想了一下他的话，破天荒点了头，“说的也是，有时候，冲动是魔鬼。”

江亦心思微动，他夹了一筷子菜，不着痕迹说，“你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不了，我还要去喂猫。”

温妤婉拒，抬了抬下巴问他，“味道怎么样？还合胃口吗？”

“明天还有吗？”

江亦丝毫不隐藏自己的贪心，把情绪直接就写在了脸上。

温妤没答应却也没拒绝，“还想吃？”

“我这不是病着嘛。”

他的语气有点像示弱，温妤勾了勾唇，“都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吃，总要拿点什么来换吧？不然怎么公平？谁还不是个病号？不久前，我还做过手术呢。”

提起这茬，江亦瞬间眼神变了又变。

倒是把温妤噗嗤一声看笑了，但是仔细看，笑意却是未达眼底，就听她解释道，“就事论事而已。”

“你……是不是有事？”

不得不说，江亦终究还是江亦，兜了这么一大圈，到底还是让他看出了不对。

温妤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这么问？”

“不是有句话嘛，”江亦一语双关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温妤笑了，“我还以为，拿人手软，吃人嘴软，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心虚了呢。”

“我做过什么好事，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或许是氛围使然，江亦倒是不在避讳了，坦坦荡荡拿到明面上说。

温妤维持着原有的姿势没动，但是视线却是始终一眨不眨的落在他身上。

“你就没什么是不方便告诉我的吗？”

“不方便？”江亦反问，“你指什么？”

“那我怎么知道？我们又不交心，你有什么秘密，也不会告诉我。”

她的声音仔细听，还有几分落寞在里面。

闻言，江亦撂下筷子，倒是没急着辩解，沉默了片刻，才试探，“你就没想过，有些事不愿意告诉你，或许是为了你好？”

“有些事或许是吧，”温妤有种被他说动的架势，提议道，“反正以后也要老死不相往来了，要不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她抛出诱饵，“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什么事都可以吗？”江亦即便没说什么，却是隐隐激动。

温妤看出来了，直接一盆冷水浇下来，“除了离婚。这事没得商量。”

江亦笑了一声，却是语出惊人，“是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