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完民政局，我会从这里搬走，过了一个月冷静期，就可以正式拿到离婚证了。这几年——”

她语塞住，忽然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她是怨他的，周以沫的孩子不论是不是他的，敢往他的头上泼这盆脏水，就足以证明二人不清白。

只是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所以最后，温妤只是言简意赅的说了句，“往后我们各自珍重吧。”

“珍重？”

江亦被这两个字逗笑了，“我觉得你不会希望我过的好。”

温妤客观的纠正一个事实，“你过的好与不好，取决于你自己。”

他受不了她的冷漠，对视片刻，忽然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来，握住了她手臂。

“你为什么去做手术？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一句话，简直是从江亦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他对她滔天的恨意。

温妤被他的大力扯的身形一晃，不受控制摔进了他怀里。

她疼的皱眉，“你放开我。”

他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你早就知道周以沫回来了是不是？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你嘴里有实话吗？”温妤完全挣扎不了，“再者，你也没打算告诉我啊。”

江亦另外一只手也握上来，将她牢牢钳制在身前，“所以你就一声不吭策划了整件事？温妤，我真是小瞧你了。”

“不是你小瞧了我，是你眼里压根就没有我。我不要孩子是最正确的选择，否则这个孩子生下来一定很惨！你可以接受家外有家，我和我的孩子不行。”

“谁跟你说我要家外有家了？”

“你心里没有她吗？你爱了她这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我成全你。”

说到最后，温妤已经是投降的架势，“我真的已经筋疲力尽，不管你们是什么结局，我都不想再跟你凑活下去了。”

伤人的字眼总是能第一时间被人察觉，江亦拧着眉，“凑活？你一直都在凑活？”

“不然呢？”

温妤冷静却坚决的看着他，“我不贪心，我只是懦弱，否则我早就该跟你结束这一切，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我早就受够了。”

相较于歇斯底里，温妤的平静更能代表她的决心。

也更让江亦意识到，事情走到这一步，离婚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温妤却像是看不到他有多恼火，继续不依不饶的刺激。

“江先生，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做点让我刮目相看的事，何必揪着我不放？”她葱白的手指戳着他的心脏，“该不会你是什么受虐体质，偏偏喜欢不把你放在心上的女人吧？从前是周以沫，现在又换成了我？”

“不用刺激我。”江亦也渐渐冷静下来，他笑了一声，像是嘲笑温妤，又像是在自嘲，“这次我不会‘纠缠’你了。你说的对，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你铁了心想离开我，我也成全你。”

“那就多谢了，祝你幸福。”

温妤回给他一个刺眼的笑容。

“最后一件事！”

江亦咬牙，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就听他一字一顿地问，“你和宋煜……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

温妤嘴角的弧度一僵，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他在含沙射影什么，“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