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温妤没有大碍。
家庭医生来看过之后,给温妤开了一点药,她吃过后很快就睡了,一觉醒来,什么不适都没有了。
但这茬最后还是落到了江亦耳畔。
家庭医生把温妤的情况告诉了他,江亦听过之后,沉默了许久。
再也找不出半点和温妤锱铢必较的模样。
和她唱反调的滋味并没有那么好,尤其在听见她因情绪激动而痛的嘴唇泛白,他只觉得仿佛无形之中有只大手,扼制了他的喉咙,让他连呼吸都变的艰难。
“周以沫在哪儿?”
江亦直接问梁康。
梁康报了一个地址,并特意提醒,“人在江董手里。”
“事发之后,都有谁见过?”
“夫人去过一次,不知道聊了什么,但分开的时候不欢而散,听说沉着脸走的。”
江亦二话不说,“备车。”
这话倒是吩咐的梁康有些猝不及防,“您这是要去见她?”
江亦和他四目相对,“有些事,应该做个了结了。”
梁康脚下没动,反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您舍得?”
江亦瞥他一眼,不答反问,“为什么不舍得?”
有些话,身在梁康这个位置,不好直说。
他摇了摇头,快步出门去安排车了。
半小时后,司机载着江亦来到了一处环境相当幽静的住宅。
自从宴会过后,周以沫就被带到了这里,没收了手机等一系列可以和外界联系的电子设备,只雇佣了一个人每天定时定点来送饭,保证她不出问题。
江亦明白,江父不是不想动她,而是在试探他,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
如果处理的结果让他不满意,这场闹剧,他也势必要付出代价。
他应该付出代价,正如他此刻来面对周以沫。
不管有什么理由,事情都要在今天了结干净。
“不用跟着了,我自己进去。”
江亦将外衣脱给梁康,自己踩着大步走了进去。
听见开门声,周以沫却没动,只是麻木的坐在地上,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
看似爱重这个孩子,实则却半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冰凉的地板,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更迟迟没有起来的意思。
江亦面无表情的伫立在门口看了她片刻,这才缓缓走进去关上门。
周以沫以为是来送餐的,毕竟这么久了,除此之外也没有来过别人。
她看也不看就说,“放门口吧,今天不用打扫。”
江亦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没什么温度地问,“你这是想死想活?”
听见他的声音,周以沫倏地顿住,意识到什么,猛的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