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岳父大人不仅不拉架,反而抄起家伙,一脸兴奋地准备上来补刀?这是什么家庭伦理剧?《我的暴力岳父与神仙女婿》吗?
恺撒和楚子航则瞬间反应了过来。
他们没有动,却不约而同地向前踏了一步,一左一右,隐隐将绘梨衣护在了身后,同时警惕着那些蠢蠢欲动的蛇岐八家家主。
楚子航腰间的村雨出鞘,冰冷的刀锋上闪烁着寒芒,一双炽热的黄金瞳扫视着四周,一副随时准备开干的样子。
恺撒反手将狄克托多猎刀的刀柄握在手中,言灵镰鼬瞬间展开,注意着周围那些蛇崎八家成员的心率,判断到底会是哪一个不长眼的敢先动手。
高天原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然而,作为风暴中心的沈云轩,却依旧平静得可怕。
他无视了源稚生那足以焚天的怒火,也无视了上杉越那癫狂的复仇宣言。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自己手中那张惊恐万状、正在拼命挣扎的老脸上。
“别演了,赫尔佐格。”
沈云轩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冰锥,精准地刺入了赫尔佐格的灵魂深处。
“如果我分析的没错的话.....”
他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个充满了恶趣味的魔鬼笑容。
“你制作的这些贤者之石,都是些很拙劣的残次品。它最大的缺陷,就是一旦你的意识进入某个傀儡,在傀儡没有被彻底摧毁之前,你是无法自主脱离的,对吗?”
赫尔佐格的心,沉入了无底的深渊。他眼中的惊恐不再是伪装,而是源自灵魂最深处,货真价实的颤栗。
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不可能!这是他为了保证对傀儡的绝对控制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是他最大的秘密!
“而且,为了保证对傀儡的精细操控,你必须同步所有的感官,触觉、痛觉、听觉……所有的一切。”
沈云轩的笑容愈发灿烂,也愈发冰冷。
他缓缓凑近那张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的老脸,用一种近乎情人低语般的恶魔低语,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么,这就意味着……我只要不杀了这具身体。”
“无论我怎么折磨它……那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绝望,所有的恐惧……都会一丝不差地,完完整整地通过这根看不见的线,传递到你那个躲在阴沟里真正的身体上。”
“你说……你这只把自己当做‘神’的虫子,能在我为你准备的无尽地狱里哀嚎多久?”
“轰!”
赫尔佐格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恐惧!前所未有,庞大到足以将他灵魂都冻结成冰渣的巨大恐惧!
他死了无数个傀儡,但那些死亡,都是一瞬间的。
痛苦也只是一瞬间。他从未想过,有人会用这种方式……用这种魔鬼的方式,来对付他!
他的本体虽然不会受到物理伤害,但那种源自精神层面,永无止境的折磨,足以将一个神都逼疯!
该死!该死!该死!他必须自救!
“稚生!救我!稚生!”
橘政宗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浑浊的眼泪,他的声音凄厉而又绝望,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与不解。
“我看着你长大!我教你剑道!我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孩子!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外人,一个疯子,就这么当着你的面,侮辱你的父亲吗!”
他演得声情并茂,他演得肝肠寸断。他要把自己几十年来的伪装,全部押在这最后一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