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的那只手飞快抬起,一把捂住他即将落下的唇,“问你话呢,想什么呢!”
“想亲你。”庄别宴被她捂着嘴,声音有些闷。
可落在曲荷耳里,却异常清晰。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漾着毫不掩饰的渴望和笑意。
曲荷:“....”
他被他这直白的三个字砸得一愣一愣的,大脑宕机。
她心虚似地移开眼,可正好撞上他俯身时露出的锁骨。
他还穿着白天没来及换下的白衬衫,只是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了一点锁骨。
衬衫外面系着黄色围裙,在后腰打了个简单的结,勾勒出宽肩窄腰。
这一副禁欲的模样居然和现在厨房里的烟火气奇妙融合,在加上他眼里那抹坏笑,曲荷感觉腰不自觉软了一下。
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脑子里不受控制蹦出了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心跳快得不像话,几乎就要被他眼底的深邃吸进去,被迷得有些五迷三道。
她晃了晃脑袋,强行把脑袋里那些黄色废料清出去,“别扯开话题。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进房间的。”
庄别宴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弯了下唇。
他知道今天这怕是躲不过去了。
只好如实交代。
他抬手,把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拿开,“其实,每个房间,我都有钥匙...”
“你说什么?”
曲荷听到他每晚都趁着自己入睡后开锁进房间,惊讶的倒吸一口冷气。
“你每晚都来我房间?...你这是什么习惯?庄别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阴暗的一面呢?”
庄别宴轻笑,握着她的手,低头在她掌心轻轻吻了一下。
“现在你发现了,但是,晚了。”
他说得坦然,却丝毫没有被她看穿的慌张,甚至带着几分隐隐得意。
曲荷颤了下,肩膀不受控缩了下。
她抽回手,搓了搓被他亲过的掌心。
空气好像有些热,是厨房的火开太大了?
曲荷不敢再抬头看他。
“流氓!懒得理你!”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落荒而逃。
从那天起,曲荷慢慢感觉到了庄别宴身上被刻意掩饰的属性面。
他似乎撕下了他温润如玉的伪装,不再掩饰自己的强势和偏执,以及在某些方面的狠坏。
尤其是在情事上。
以前她喊累了他总会克制停下,即便意犹未尽也会以她的感受为先。
可自从冷战结束那天,她那句“不要就是要”,就好像打开了他身上的某个危险开关。
每次她喊累说不要了,他反而像是来劲了。
一场情事结束,空气里弥漫着暧昧气息。
曲荷伸出软趴趴的手,有气无力推了推身旁的男人,“庄别宴,我想睡了,不要来了..”
庄别宴把她额前被汗打湿的碎发拢到耳后,眼神幽深:“阿荷说过,不要了就是要。”
曲荷:“....”
不是,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