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濛濛细雨下了又停,反反复复的倒让今天格外凉爽。
向东中午在厂里吃过午饭之后,从心的骑车回了南锣鼓巷。
毕竟今天是留给出差职工休整的日子,自己既然在出差之列,当然也得随大流休整休整。
主要是小娇妻阿依的房间休整完毕,向东得赶回来验收付款。
马叔和大舅哥的两间倒座房,在隔墙上开了一扇门窗。
而原本大舅哥进出的房门,已经被封底做成窗户。
马叔的房子做客厅兼简易厨房,大舅哥的房子做居住的卧室。
房内已经通体刷白并吊顶,地砖也重新换上了崭新的青砖。
老马叔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向东干脆利落的验收付款。
老马叔走后向东打量这两间房子,没有发现哪里有不妥的地方。就是房子除了新炕之外,空荡到再无一物。
但现在正值困难时期,家具也不能太过乍眼。
一张方桌四把椅子,两扇衣柜炕柜,外加一张梳妆台和其他零碎就够了。
毕竟阿依是向东的“妹妹”,吃饭什么的没有必要分开。
向东思来想去还得去一趟牛叔那边,顺道再拜托牛叔收点字画之类。
还有自己空间里的几十吨粮食,也到了该处理的时间。
现在黑市里一斤棒子面一块五,一斤白面都要过三块了。
就这只要有粮食出现,当即就会被抢购一空。
向东实在不敢想象明年这个时间,粮食价格会疯狂到什么地步。
但疯狂的背后蕴藏着巨大危险,向东觉得没有必要贪图这最后一枚铜板。
趁着现在粮食价格已然疯涨,在遗老遗少手里换一些金条银洋正当时。
但这事自己不能出面去做,牛叔那里向东更是想都没想。
否则牛叔把这事告诉蒋叔,那自己去年屠黑市就算明牌了。
正在向东呆在窗前思索的时候,阿依扶着赵秀宁进了屋门,身后还跟着甩着麻花辫的干女儿依依。
赵秀宁见向东的目光看了过来,没好气的轻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的,这房里连件家具都没有,你想洞房花烛这事,我看还得再等等。”
“说什么呢!我在思考厂里的事呢,杨厂长这下是真下去了,往后我在厂里也能松一口气了。”向东说着蹲下捏了捏依依的脸,抱在怀里给塞了颗糖。
赵秀宁闻言眼里光芒更盛,但却略过这个话题说道:“你可别给她吃糖了,杨姐说依依最近晚上牙疼。我看呀,都是你给她吃糖吃的。”
依依听着撅起了嘴,并给向东咧开嘴巴指着说道:“干爹,才没有呢,依依的牙齿不疼,解睇姐姐说我是正在换牙呢!”
赵秀宁看着依依漏气的声音,忍着笑声说道:“你羞不羞,阎解睇管你干爹叫哥哥,你把阎解睇叫姐姐?”
依依闻言眼神有些迷茫,继而气愤的说道:“可是…可是阎解睇就比我大了三岁,她哪里能当我阿姨!”
“好了好了,你们小伙伴之间各论各的,反正大家就是邻居而已,没有必要论那么清楚。”
向东轻轻拽了拽依依的羊角辫,直起身后朝又赵秀宁说道:“吃过饭了吧?中午吃的什么?”
赵秀宁目光打量着休整后的房间,随口说道:“杨姐中午擀的面,炒了些酸辣菜拌着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