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舟却说:“你要走,也该跟我一起走,你一个人走算是怎么回事?”
她是跟着他一起来的,很多人都看到了。
如果她一个人走了,到时候恐怕又要说他们夫妻不合起内讧了。
“我走我的,并没有妨碍你一分。”桑柠皱了皱眉,额前闪过几分戾气,语气透着压抑:“放手让彼此冷静一下,对你我都好。”
否则,就别怪她在这里就跟他翻脸。
到时候,折的是他的面子。
薄砚舟却因此将她的手臂握得更紧了,然后带着她去了主宴会厅,跟宫廉打招呼:“宫廉,我跟小柠回去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嗯,回去吧。”
宫廉本来也不想看到他。
但温清意听闻这件事,视线紧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任凭宫廉无论怎么叫她,她始终都不曾回应一次。
这一刻,仿佛她的眼底就只有薄砚舟一个人,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包括他宫廉在内。
宫廉见到她望着薄砚舟一直出神,手里捏着酒杯的力道大得吓人,几乎失控的地步,直到不知何时起,发出了砰的一声。
原本透明的高脚杯,不知何时已经被宫廉给彻底捏碎,紫红色的红酒液几乎洒了他一手。
再看看宫廉的神色,几乎阴沉到了极致。
“什么情况?宫先生是不是捏碎了酒杯?”
“好像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也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听到响声的温清意,直到此刻才仿佛回过神来。
她看到宫廉的手上被红酒液所浸染着,有些心虚地问:“宫廉,你怎么了?”
宫廉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阴沉地紧盯着她。
“你别吓我……”他阴沉的目光吓得温清意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好端端的,你怎么就捏碎酒杯了?”
她只不过是看了一眼薄砚舟,他怎么就突然捏碎了酒杯?
难道她看薄砚舟的时候,被宫廉给看到了?
宫廉怒极反笑,嗓音压抑得仿佛从喉骨深处,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似的:“你刚刚在想着谁?”
薄砚舟都已经带着桑柠走了。
她居然还站在那里看他,任凭他无论怎么呼唤都唤不回她。
她到底把他宫廉当成什么?
当他是死的?真当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没有谁啊,我一直都在想着你……”
可是她说的话实在是很没有可信度,声音的语调也越来越低,显得心里很虚。
显然不足以让宫廉采信。
宫廉不禁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刚刚都已经做得那么明显了,真当我眼瞎,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她刚刚看着薄砚舟的目光,是那么深情、那么不舍。
眼底还闪烁着浓浓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