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舟,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啊……”
她的话才刚刚开了个头,陈晚茹就又被滴蜡,高温蜡油滴在皮肤上所带来的灼伤,让她止不住地尖叫出声。
“现在知道错了?”薄砚舟抬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咖啡,才继续道:“你用车祸算计小柠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自己错了呢?”
说着,他顿了顿:“蜡油的温度不够高,再继续多找些蜡烛出来点燃。”
陈晚茹没想到薄砚舟会这么狠:“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一切都不是我想做的,还有温清意,还有温清意……”
为什么同样是参与设计车祸,温清意却能够不受任何折磨,还能够锦衣玉食地活着?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她到底哪里比温清意差了?
“温清意那边,我自然会找她单独算账。”薄砚舟不会厚此薄彼:“你说这一切并不是你想做的,可你却还是参与其中,小柠之前还帮过你不少次,可你不懂得感恩,还恩将仇报。”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他折磨她的了。
被火光燃烧的蜡油不断地滴落在陈晚茹的身上,陈晚茹一生都没受过什么苦,遭受不住这些痛苦,挣扎得几乎抽搐,却在一次又一次的烫伤下,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薄少,她已经晕过去了。”
薄砚舟朝着阿城使了个眼色:“阿城,把她弄醒。”
又是一盆冰水从陈晚茹的头顶浇下,将她整个人浇了个透心凉。
已经被蜡油烫得几乎没有力气挣扎的陈晚茹,双眼迷蒙:“薄砚舟,那些事情真的是温清意主张的,我真的只是配合……”
她的声音越是往下说,她的意识就越是薄弱。
直到最后,她又一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薄砚舟已经没心情跟她在这里玩儿了:“阿城,你给我看紧她,一旦醒来,继续给我折磨,直到她求饶彻底认错为止。”
“是,我明白。”
薄砚舟离开独栋别墅后,就开车去了医院看望桑柠。
桑柠经过这两天的疗养,状况已经比刚入院时好了很多,声带也在一天天的恢复。
至少,这两天桑柠已经能断断续续的讲话了。
“小柠,你感觉好了点了吗?”已经换上一身防护服的薄砚舟问道。
桑柠一字一顿道:“好、多、了。”
“知不知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子的?”薄砚舟坐在她的床边,神色认真地问:“医馆的爆炸,你事先知道吗?”
桑柠却摇摇头:“我只记得,我当时开车去上班的路上,就接到了陈雾野的求救电话,我在电话里,清楚的听到了医馆的爆炸声,我吓坏了,赶紧踩油门,却没想到发生车祸。”
这一段话,桑柠是花了好几分钟才说出来的。
每一个字眼,都说得极其困难,甚至说完之后,还有些呼吸不稳,明显是话说多了,呼吸不过来了。
薄砚舟赶紧阻止她继续往下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的,不会让你白白遭受这一切的。”